东槿别墅内,深冬的阳关顺着玻璃窗溜进屋子,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呈现一幅杂乱的场面
地毯上堆着书籍、唱片、音响、平板电脑和各种狗玩具,有一只企鹅抱枕被咬破了屁股,露出一堆白色的棉絮,耳机缠着电源线,电源线的插头又挂在一只链条包包上。
其实不怪舒鹞,昨天晚上朋友们小聚,r、冯凌子和齐言清来过。
还带着饼干,暴雨和冰雹。
三只狗在别墅里肆意撒欢,专业拆家,所到之处犹如台风过境。
最后还是终于能摆脱拐杖走路的岑月白,好心地带着三只狗去小区里遛弯,才避免了更多家具的伤亡。
周酩远从二楼下来时,舒鹞正盘腿坐在有些乱的沙发里,放在她身旁的手机不住地震动,她就像没听见似的。
“又不接?”
舒鹞抬起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她的手机常是这种状态,躲无可躲,她拿起手机,迈过地上的层层障碍,走到窗前去接电话。
电话里是一位国外唱跳团的经纪人,讲英语。
这位经纪人手里带着非常有名的女团,他在r的演唱会上看见了舒鹞的舞蹈,想请舒鹞做舞蹈指导老师。
圆润的英文流进舒鹞耳道,但她只是笑着,并不应下。
舒鹞婉拒后才刚挂断,电话又响起来。
这次是公司的人,说是看见了舒鹞的假期申请,问舒鹞是不是考虑好了,是否确定要休息一整年。
舒鹞笑了笑:“是呀,公司很舍不得我休息么?”
“舍不得也得舍得了,昨天r那群孩子在我办公室里闹腾了一个多小时,说让我准你的假,不准就要罢工呢。”
公司领导在电话里,笑得似乎有些无奈,“虽然不舍得你这个大主力,也还是准你休吧,明年可要多编几曲好舞蹈。”
“那倒是没问题。”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休一年这么久?舒老师你是怀孕了吗?”
舒鹞顿了一瞬才开口:“不是,要去蜜月。”
“蜜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