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喂了药,肖麒还昏睡着,秦战便慢慢走了进来。
“娘娘,肖铎已经攻进了城,荣国公也已经被斩下了头,挂在城墙上示众,皇宫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得带着陛下离开。”
说完,秦战将一卷圣旨递给了徐妙音。
徐妙音还没有从秦战带来的消息里回过神,又听他道:“娘娘,这是陛下让臣交给您的,他说您自由了,以后您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徐妙音接过圣旨,徐徐展开,看了上面的内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这是一纸禅位诏书,也是一封罪己诏。
徐妙音哽咽地道:“他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秦战点了点头,“陛下不但知道,还一直在推波助澜,让肖铎的皇位能得的顺理成章。”
徐妙音泪眼婆娑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肖麒,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万般滋味涌上心头,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秦战走到床边,将肖麒背了起来,徐妙音只能愣愣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
“保护好他!”
就当秦战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徐妙音急忙道,“你跟他说,他不欠我了!”
秦战点了点头,背着肖麒走出了太极宫。
徐妙音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知过了多久,徐妙音感觉面上一凉,天开始下起了雪。
康元十五年的这个冬天,前太子攻陷了玉京城,处死了荣国公方致远,皇宫中的陛下留下了一封禅位诏书和罪己诏便消失不见了,有人说他逃走了,有人说他被贴身内侍给杀了,也有人说他被攻入皇宫的军队给乱刀砍死了,尸体被砍成了肉泥。
可无论肖麒的结局如何,皇权如何更替,老百姓只关心谁能给他们带来安乐富足他们就拥戴谁。
正旦这日,肖铎正式登基,而徐妙音只带着玉俏坐船南下回了扬州。
又是一年的端午佳节,徐妙音带着玉俏在他们买下的宅子里包粽子,包好之后上锅蒸熟,又将粽子放进篮子里,两人前往郊外供奉着徐任年和王氏排位的明觉寺。
将粽子分给了附近的乞丐,玉俏正要转身去找在寺内上香的徐妙音,却余光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的身前佩戴着一个白底绣竹纹的香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