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娘坐在琴童宗旦身前,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担忧,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琴童宗旦附耳关切道:“红娘,你怕么?”
“不,我不怕。”田红娘微微摇头,说道:“宗旦,有你,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也好过做他们的奴婢!”
琴童宗旦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不能停下来,我们必须继续前进。”
他们继续往前而去,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宗旦和田红娘身上,仿佛等待着什么命令。
杜确被琴童宗旦用赤霄剑指着咽喉,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剑尖传来,直达他的心底。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顺从地按照宗旦的指示行动。他的心中不断盘算着如何脱身。
当他们走出西厢,又走出了普救寺的山门时,杜确眼前一亮。他看到山门前都是自己的士兵,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他大声喝令他们闪开,士兵们立刻闪开一条通道。杜确和白马在两侧的士兵包夹下缓缓前行。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法本长老和法聪和尚站在山门前,只见数万士兵闪开一条通道,默不作声,放杜确和白马进去。随即,通道又合拢起来,只发出盔甲摩擦的声音,但数万人的微小声音聚集起来,声势惊人。
众人只见无数长矛的森林中,骑在马上的琴童宗旦和田红娘的身影,越来越远,一直走到军阵中心,便再也看不见了,而中那盔甲摩擦的声音也由近及远,缓缓远去。
只见到一排排士兵的背影,都朝向军阵中心站立,手中的长矛指向天空,形成一片黑压压的枪林。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都紧皱着眉头,心中万分担忧。
张珙凝神皱眉想道:“我来此河中府赴任,就是为了与义兄方便合作,以便控制朝堂。义兄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他的军队,我可无法掌控,落入他人之手,反成祸患!”
崔莺莺与崔相国夫人也是同样心思,崔家的势力虽大,也要依靠藩镇的军阀,才能互相勾连,掌控天下。杜确可不能有事。
法本长老担忧地合十默诵佛号,想道:“我普救寺近日连遭兵火,可要影响香火了。”
“杜将军,你答应我的酬劳还没给我呢!”法聪和尚凝视远方,暗忖:“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才搞得崔莺莺被我的迷香迷得神魂颠倒的,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就在此时,众人只见军阵中心忽然尘烟大起,呼声大作,军阵中心的无数长矛猛地不再竖立,而是向前忽然翻下,向着中心刺去。
张珙、崔莺莺、崔相国夫人神情大为紧张,琴童宗旦和田红娘死了正好,而杜确却是万万不可有事。
但离得太远,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杜确要逃离,被琴童宗旦一剑刺入咽喉死了?还是杜确的士兵救主心切,贸然发动了攻击?如果是这样,恐怕杜确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