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待前方翻滚的烟云渐渐消散，显露出来惨景却再次让八旗老爷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挤满了人马的清军进攻锋线此刻竟看不到几个喘气儿的！

密密麻麻的弹坑间层层叠叠的倒伏着无数焦黑残尸。

人类的，马匹的，夹杂在一起的残骸甚至难以分辨。

“天罚！天罚！”

“老天爷发怒了！”

离得近的八旗老爷们脸都白了，不仅仅是因为前方的惨状，更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变成了最前方！

变脸的不止是一线的清军，后方举着千里镜观战的杜立德，此刻一张老脸也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哆哆嗦嗦放下千里镜。

他被吓到了，虽然心里早就有了损失惨重的准备，但却不是这么个损失法！

整个进攻锋线竟然被生生炸没了！

“重整队伍！继续进攻！“

杜立德脸色阴沉，明军的火器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若是保持这样的火力，别说三十万兵马，就算是百万兵马也不可能冲破明军防线。

他在赌，赌明军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再次使用此火器，他手中主力皆为骑兵，只要趁此时机冲破明军防线，那么笑到最后的依旧是他。

杜立德猜的的确没错，火箭炮短时间内的确没办法再次发射，可明军手中的利器又何止这一种。

……

清军重新发起进攻的过程并不顺利，由于此前火箭炮覆给八旗老爷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震撼。

因此当杜立德继续进攻的命令传来时，相当一部分的八旗兵宁愿待在原地承受明军无休止的炮击，也不愿往前一步。

这样的情况差点把杜立德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