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头,林芷伊声音沙哑,“有什么好惊讶的,料到了。”
“料到了!”陆庭左声音冷鸷,“林芷伊,你以为死亡可以洗刷掉你的罪孽吗?”
他一如既往的恨她入骨,在他的眼中,她就是罪恶的化身。
“是啊,洗刷不掉,所以我死了不就偿命了吗,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林芷伊!”忽然一声厉吼,陆庭左猛然起身,这一次他并没有用手掐住她的脖子,而是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我告诉你,你这条贱命根本不配得到救赎,你就一辈子活在愧疚中,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他的话似诅咒,而她却早已百毒不侵了。
这些话,她听了太多了。
微微叹了口气,林芷伊对上他阴骘的眼眸,凄声问道:“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不等他开口,林芷伊接着说道,“我累了,陆庭左,如果爱你是罪,我已经用了五年去偿还了,难道还不够吗?就当我是个屁,就这么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躲的您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眼前,可以吗?”
她说的这句话没有恳求,没有卑微,只是清淡的再陈述一件事情。
她难道就没有情绪波动了吗?
对他,她就没有丝毫情感了吗?
撑在她身侧的两手不断收紧力道,林芷伊的耳旁传来细微却清晰的骨头摩擦的声音。
他在生气,她毫不畏惧。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相互对峙着,无声的对抗在眼神中斗争着。
良久,久到林芷伊眼睛发涩,久到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陆庭左忽然站起身,胸口起伏着看向窗外。
噼里啪啦的雨滴声响起,剧烈的拍打着窗户。
他的轮廓在闪电的明灭中倒映着,“好。”
说完,陆庭左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只是在他的手握着门把的瞬间,陆庭左背脊一僵,侧脸冷冷的说了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嘭!’
剧烈的关门声,震颤了她的心。
被子下,一阵湿润。
她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