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折磨,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她知晓那华郎秀才1直是林氏心底的光,如此双重打击,才对的起她女儿受的委屈。
话止于此,王氏敛了神色,往外瞧了1眼,高头大马上的尊贵男子正挨着马车,缓缓行着。
“你与周世子,是怎么回事?”
“方才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你应早就知晓吧,什么时候开始的?”王氏着急的看着林清婉,心中很是没底。
“我…我们…”林清婉通红着脸,声音哼唧不清。
“你们如何?你倒是说呀,你要急死我。”
“婉姐儿,淮阳王府的门槛,可不是1般人能进的,咱们的家世,怕是……”
王氏哽了1瞬,又道,“你…可要慎重想清楚了,阿母虽不阻拦你想要的幸福,但……”
“俗话说得好,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啊。”
“妾室,可是1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不仅没有婚仪,轿子也要从角门进,衣裳只能穿芍药,不能着牡丹,大婚之日没有跪拜之礼,而是要下跪敬茶,主母坐着妾要站着……”
“阿母!”
见王氏越说越哽咽,几乎红了眼,林清婉打断她的话,淡声道,“我从不曾应过他什么。”
“您说的,我都知道。”
她扭头看向车窗上的颀长倒影,声音波澜不惊,“女儿不会做妾的,若他给的不是正妻之位,我万不会嫁。”
“正妻之位?可—这怕是不太可能。”王氏喃喃轻语,脸色凄然。
林家什么门第,淮阳王府什么门第,便是为妾,怕也不够资格,遑论正妻。
“我知希望不大,但—女儿还是想听他亲自开口。”
王氏抬眼看着微垂着头的女儿,她长长的睫毛掩着,沉静的面容有着说不上来的寂寥。
她怎不知,女儿怕是真心对那位动了心思的。
也对,女儿正值年少春心荡漾之际,周世子长的俊美,又风采卓然,有才华还有家世,这般男儿,怎能不让人心动。
可……这门第,实是高的林家,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