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可以这样讲,她倾尽心力,也是真心想择你们为女婿的。”
“你是还在吃醋?”凌不惑一改严肃,调戏道。
“我可真是没事可做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换,打断了女人不常有的好奇心,让她有些不耐烦。
“还有些旧事你不清楚,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左右今日都这样了。”顾予初丢掉手里握着的棋子,向后靠上身后的软垫,半拖着下巴,装作一副听不听都无所谓的模样。
“当年,我父君的皇后本来是定下我外祖母的嫡亲侄女,北凌西南十六部的三公主,也是贺兰姑姑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她们俩也早就约定所生儿女指腹为婚。可三行书院一行,父君对我母妃一见倾心,以放弃皇位为要挟毁婚立我母妃为后,如此便打破了她永驻紫延宫的希望,所以从一开始我们两兄弟和我的母亲都不被她所接纳。她费尽心机要姬和嫁的不是哪个人,而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但倘若我们俩其中任何一个没有继承大业的机会呢?恐怕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吧。”
“人有私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特别是生来就拥有很多的人。”
凌不惑笑着摇摇头:“她可以要求自己与生俱来的光环不熄,但不该觊觎她人肩上的荣光。”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原谅的事?”顾予初正襟危坐,很认真的问道。
凌不惑一枚白子定乾坤,然后将手中握的发烫的几枚多余的白玉棋子丢去棋奁。
“她不该动我的母妃,更不该对你起了杀心。”
女人瞥见他掌间瞬间舒展开来的红色,心中的暖意漫上眼眶。
“我知道巽门的那个杀手与她有关,可一直好奇,即便她能花的起重金,但又如何能请得到巽门而出的顶级杀手。”
“贺兰姑姑师从三行书院艮门。”
“那又如何?巽门在书院本就是异类。”顾予初先是不解,后又缓过神来,“但以我对修然师傅的了解,她是不屑与贺兰公主那样骄纵跋扈的人为伍的。”
“可女人用情起来忘乎所以,会所有的原则都抛之脑后。”
“什么意思?她们可都是女人!”顾予初吓的差点跳起来,对面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起旧事。
“贺兰姑姑入学那年,是乐嘉还瑜在书院的最后一年。因为同为皇室,所以,贺兰姑姑与乐嘉还瑜走的格外亲近。于是,乐嘉还瑜向她引荐了孟修然和同年入院的玄来两人。”
“玄来师傅也和她有关?我怎么越听越湖涂了!”
“别急。”凌不惑笑着宠溺的白了她一眼,“乐嘉还瑜为了富强赫和,从一开始就布了很大一个局,孟修然、玄来、贺兰就是其中的某些关键。他那个人狡诈多端,偏又出身不凡、生的俊朗还是花丛卷客,即便孟修然再执拗和孤傲,也经不住一个有心有势之人的穷追不舍和海誓山盟,更别说相对来讲单纯又木讷的玄来了。起初,在书院之时,孟修然只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直至她想插手北凌政事又毫无助力时,便想到了乐嘉引荐的这两人,开始主动寻求帮助,孟修然为她暗市杀人,玄来为她制毒迷心,而她们二人也正好利用她来收集北凌情报。乐嘉还瑜归西之前,为留住这颗有用的棋子,还特意为她与东启牵线搭桥。前有赫和支持,后有东启遮蔽,不然小小的公主府哪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瞒住绣衣使者和紫延宫那么多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予初突然想到赫和归附之后,一直隐退江湖的孟修然突然出面力保乐嘉彭康的性命,又在她来云都后特意送她一枚特制的巽影令,这才想通一些事情。
“乐嘉彭康的性命是修然师傅力保的,说是受故人所托,看来这个故人就是乐嘉还瑜。依你所言,这修然师傅表面上为东启所用,实际上却是效忠于赫和。”
顾予初陷入沉思,又缓缓开口:“看来,早在东启四国会盟之时,我就被乐嘉还瑜设计进了他的局,再之后,他说服玄来利用蓝叶倾尽全力辅助乐嘉彭康,再用我母亲的过往和蓝叶的性命困我于赫和,这些种种都是在为乐嘉彭康筹谋,不仅如此,更是计算好了一切心血都付之东流后的退策,真是毫无漏算。我初来北凌,修然师傅特意赠我一枚巽影令,到后来驿馆凶杀,我百口莫辩,搅乱东境真是他的毕生所求,好在他漏算了你和凌子域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