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舒云背起手,脚步一转就往前走,刚走两步又回头看魏观澜,“魏公公还不快快带路。”
虽然进宫做了公公,不过魏观澜一向自诩读书人,读书人讲究修身养性,他自问修身养性的功夫也不错,可是此番他是真的想把展舒云的脸皮揭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
可是不能。
即便手中权势再大,他终究也就是个公公,是为天下人嘲笑的阉人,只要肯下苦功夫,寒门照样出贵子,可是身体上的残缺却永远无法补全,就算他再努力也终归是一个阉人。
魏观澜很清楚。
同样的,他清楚天下悠悠众口难堵,可总有叫人闭嘴的办法。
不远处展舒云催促,魏观澜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他扯了扯嘴角,依言上前去带路。
这方魏观澜脸色阴沉沉,另一边的展舒云等跟在了魏观澜身后,也没了“嘴胜一筹”的预约,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在他身边有“徐鸿”的情况下,真正的徐鸿却犯到了九千岁和魏观澜手里……
“段寺正留步。”
&;=&;&;&;展舒云这边刚被魏观澜喊走,余烬这边又闻声止步。
不过相对于展舒云那边的“不愉快”,余烬这边可以称得上是轻松。
喊住她的是晏怀安。
余烬和王行止两人见礼之后,晏怀安虚虚抬手示意,说不讲究,随后道:“青荣兄‘沉冤得雪’,我在府上备了些饭食为你去去晦气,不贵重,就是表个心意,不知青荣兄意下如何?”
换了称呼便是在论私交,晏怀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烬自然不能拂了晏怀安的好意,遂应到:“皇太孙殿下盛情款待岂有不应之理,容我先回府上修整一番,稍后便去府上叨扰。”
这边余烬应下,晏怀安视线转向静立一旁的王行止,“行止兄不若一同来吧,人多热闹些。”
“承蒙殿下厚爱,不过殿试将近,草民还要早些回去温书。”
见晏怀安还想再劝,余烬出声说:“读书人还是以读书为要,殿下还是莫要为难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