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岑星说了才算。
她只是单纯地为岑星不值得。
就像当初为沈渊不值得一样。
她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古怪,但因为长得好看,有不少人都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喜欢上她。
但那些人看到的是漂亮的玫瑰花,只有沈渊看到了腐烂的花蕊。
即便如此,他没离开。
言忱别过脸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三月的雨带着[]天的风悄然而至,淅淅沥沥地冲刷着这个世界,将这世界包裹成了温柔的茧。
夜里临睡前,言忱看到斜对面的窗户亮着一盏台灯,只照亮了窗边的书桌。
她瞟了眼随即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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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的婚礼如期举行。
言忱不必像沈渊那样忙碌,但沈渊凌晨四点多醒的时候还是把她给吵醒,外边天还蒙蒙亮,甚至仍旧飘着细细密密的雨丝。
北方的[]天总是这样,一旦下雨就停不下来。
在沈渊离开以后,不知怎地,言忱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斜对面的灯仍旧亮着,而窗边人影绰绰,于清游打开窗户,缈缈烟雾和着雨丝显得凄清。
似是有感应般,她的目光忽然和于清游对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言忱立刻把窗帘拉紧,关了灯。
真是的,人都离开了,装什么情深似海。
言忱在心里嗤之以鼻,不过她也再睡不着,迟疑再三还是给岑星发了条消息:【玩得还愉快吗?】
岑星那头竟然秒回:【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