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为了这个陇朝，第五心柔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为了这一场决战，第五心柔倾尽所有。

原本胜利在望，可现在的情形却急转直下，朝着最坏的一面发展。

他知道，即使是终南第五也无力回天。

“大人。”

杨青甫用颤抖的语气说道：

“大人，别打了，属下护着您走吧。

天下之大，我们何处去不得？”

杨青甫甚至没有说撤往南陇，因为去了南陇城也是死路一条。

“走？”

“不必了～”

第五心柔喃喃道：“天下虽大，早已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半生心血，毁于一旦啊～”

京畿道那一场大败，没有击垮第五心柔的信心。

因为他觉得还有京城，还有陇西，还有江南。

还有翻盘的希望。

可现在，拿什么翻盘？

“噗嗤～”

第五心柔只觉得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大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青甫脸色大变，一把扶住了第五心柔摇摇欲坠的身形。

“没，没事，我没事。”

第五心柔颤颤巍巍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努力的平复着呼吸，轻声道：

“青甫，跟了我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大局已定，留在这也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