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与她挑了挑眉,问:“旁人也说我直,可你觉得我直吗?”
苏蕴笑意滞了滞,又听他说:“我与长清认识了二十来年,母亲尚且是我的亲生母亲,你瞧我先前做的事,可还觉得父慈子孝?”
苏蕴脸上顿时没了笑意,她思索了一,迟疑地问:“你连着父亲也算计了”
顾时行摇头:“未曾。”
他做的每一步皆有度,误导母亲自己取向不,尚且知道母亲就算知晓了,也好解决一些。可若是如此误导父亲,定不能善了。
且不说能不能善了,估『摸』在误导父亲的第二日,便会被喊去训斥。
他想了想,道:“应是母亲与父亲说了。”
苏蕴闻言,在一旁坐了来,有些担忧道:“母亲都已经不计较了,父亲应当也不会再追究了吧?”
顾时行轻叹了一息,摇头道:“难说。”
是的,难说。
没过几日,顾侯便儿子喊了过去,等回来的时候,他让苏蕴去拿『药』酒。
『药』酒不在屋中,苏蕴便出了屋子吩咐人去取。
不一会后,苏蕴拿回『药』酒,便见到他已经脱去了外衫和上衫。
只见他的上半身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苏蕴瞪大了眼,急忙走了过来,惊道:“父亲可是打你了?!”
顾时行微微摇头,苦笑道:“父亲找我去练拳了。”
苏蕴『摸』上了他身上青紫的地方,疼道:“这哪是练拳,这明是故意打你的。”
说到这,她再次试探地问:“你真的没有算计父亲?不然父亲怎么会出这么重的手?”
顾时行叹息了一口气,问她:“你还记得我们成亲后不久,母亲让人送来的补汤?”
苏蕴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他都喝了两辈子了,她怎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