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才怪了,以孔艽如今的修为,造玄境界,即便是造玄巅峰也不可能无声无息靠近自己。
而出生者嗓音响起之前,孔艽一一点预感都没有。
“谁!”孔艽急声问道。
问出这么一个字的同时,他适才察觉到那嗓音中的熟悉味道。
转而脸色古怪的偏头,看向敞开的宫殿之外。
一身白色儒裙,带着几分狡黠笑意的少女正俏生生站在银装素裹的殿外。
听得孔艽的问话,来者殷红的朱唇当即噙上了些许嗔怪,连声音都稍高了几分:“当然是你皇甫师姐!”
来者正是皇甫五芹,身上穿着的还是和孔艽离别前那套装扮。
“皇甫五芹!”孔艽眉头一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因为理亏而弱了几分,不敢去看皇甫五芹的眼睛,咕哝道:“你跟踪我?”
“哼!还用得着跟踪吗?”皇甫五芹哼了一声,若有所指的看了看孔艽腰间佩戴那枚,刻着‘罚’字字样的令牌。
孔艽当即明白,又笑嘻嘻的应了一声:“那不还是跟踪吗?”
浑然没有因为皇甫五芹出现在这里而有丝毫慌张。
自己的这一身本事,在她眼里怕是早就无所遁形了。
两人现在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不拆穿她雷道真君的身份。
她对自己广寒殿弟子的身份只字不提。
这是独属于两人的默契。
“你好啰嗦呀,眼前要紧的是那东西。”皇甫五芹指了指孔艽身后,那摆放在宫殿内的光团。
“那是什么?”孔艽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以前的皇甫五芹不一定知道那东西的由来,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皇甫五芹笑容依旧,以敷衍的嗓音回道:“谁知道呢。”
“你要是能拿出来给我瞧瞧,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孔艽身体没有动,也是笑容和煦的回问了皇甫五芹一句:“你干嘛不自己去拿?”
声音中带着些玩味和意味深长。
“又不是我的东西,我干嘛要拿,要拿也是你拿呀。”皇甫五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甚至还用双手插了插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