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公主拽了拽景和帝的袖子,小声催促道:“哥哥快点,我要见阿煊!”
景和帝嘴角一抽。
另一边,圣皇太后与静宁公主也四平八稳的,礼数周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静宁公主行了一礼:“儿臣,拜别母后。”
圣皇太后眸光微动,捏紧了帕子。
景和帝看了母女二人一眼,对圣皇太后道:“儿子与沈川年少相识,沈川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圣皇太后的嘴角翕动了数下,终究是望着静宁开了口:“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自己选的,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静宁公主:“母后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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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雾弥漫的山林。
一个浑身血污却难掩一身傲骨的少女抱着一个匣子坐在冷冰冰的山坡上。
一个面如冠玉的羸弱少年拿着水囊,仰头喝了几口,很注意没碰到瓶口。
他看向暮色下的少女:“方才为了保住这个匣子,姑娘险些丧命于山贼之手,但钱财乃身外之物。”
少女认真地说道:“它不是钱财,是故土。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要是哪天我死了,用它葬了我自己,也算入土为安了。”
少年将水囊还给她:“多谢姑娘的水。”
少女说道:“你带上吧,我的人很快就到了,他们给我带了很多吃食和水。”
少年看着她:“姑娘……想回家吗?”
少女陷入沉思,眼底浮现了一抹挣扎,旋即若无其事摇摇头:“家我早呆腻了,听说南疆很好,我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
少年拱手告辞。
他是偷跑出来的,被舅舅和外公发现可就惨了。
“咳咳咳……”
身体不好,真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