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过来前后左右看来看去开始调整着我们班的队形,给我安排到了第二排,玉晗正好在我前边一排的最右边,我在这一排的最左边,正好是两个极端,这个位置间隔正好是两个极端,我苦笑了一下,也确实像跟她之间的距离似的越来越远。
当拍照的人喊我们过去站队的时候黄飞鸿让一排一排的站上去,孬驴和大炮在第一排,没办法,他俩初三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个子突然就窜起来了,紧接着第二排从左往右依次是我跟袁凯、炭头、小比伟、老靠、张璐我们几个正好挨着,满少吃了点儿身高的亏,在第二排的最右边,正当我来回看的时候,玉晗他们那一排调换了下顺序站了过来,玉晗正好站到了我前边,还是有点意外的,等班里人全都站好之后,摄像师在前边大声喊着:“茄子”,然后基本全班人都喊着茄子,我只觉得阳光直射我的眼睛有点看不清,我正眯着眼看镜头的时候就说拍完了,也是怪无语的,但拍都拍了,也就无所谓了,等照片出来看看是个啥效果吧,在集体照的衬托下,我也算是跟自己的遗憾有了“合影”,拍完后我抬头看了眼天空,也在这一科我意识到,是时间该跟自己和解了。
班里合照结束后,大家基本都拉着老师去单独拍照片去了,这时候一个个的也都不藏着掖着了,基本有手机的全拿出来了,一看到这个时候我还挺难受的,以前奋斗了一个多月买个手机还给整丢了,要不我也能拿出来跟弟兄们拍照了。
后两节课基本也就这么过去了,马上中考老班好像也不怎么刻意抓的那么紧了,这会儿爱学习的肯定都排完照片自己回班学习去了,其他不爱学习的也总不能在这剩余不到两周的时间里天神下凡,一下子考上市重点高中,也可以说能考多少在这一刻也已经彻底定型了。
心里没有了跟玉晗考一所学校的想法后,我也是彻底摆烂了,到时候跟弟兄们一块儿上技校去,管的也不严,还能继续潇洒快活几年,到时候毕业了随便找个活儿一干,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哪些吹过的牛逼和以前幻想着以后怎么怎么有钱什么什么的意气风发,好像这会儿也有些烟消云散了,至少从现在的想法来看,自己以后很大概率也就是个普通人。
我跟孬驴他们一块儿抽了根烟后一看老师也不怎么管,然后我们就跟着老靠和张璐直奔霸王花唱歌去了,这次唱歌基本全都是喊着唱的,似乎毕业照一拍,离别的气息又添了几分凝重。
后边老靠开始忙起来了,我们也就从出来了,老板也是挺豪爽的,没有收我们钱,还让老靠给我们多上了几份果盘,走的时候老板还说有空让我们经常来玩儿,等我们到老地方抽根烟准备各回各家的时候,盛阳跟孬驴打了个电话问我们在哪里,然后过了大概十分钟盛阳也过来了。
盛阳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沧桑,变的胡子拉碴的,他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脸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兄弟们,困死我了,我一个劲儿从昨晚忙到今天早上。”
孬驴朝着他踹了一脚说:“你死哪儿去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的,今天拍毕业照都不来?”
盛阳掏出来包玉溪递给我们几个一人一根说:“这不忙着挣钱呢么,我睡了一天在家咋拍?别提了,我前几天跟我朋友吃饭把手机丢了,上班一个月买了个手机白干,我现在还是用的朋友那边空闲的手机呢,你们存下我这个新号。”
小比伟乐了乐说:“行啊,进社会了就是不一样啊,现在都成包买玉溪抽的。”
盛阳抽了口烟说:“这都不用买,在上班的时候客人给的,给人叫哥喊姐叫开心了还有小费拿呢。”
孬驴突然眉头皱了一下说:“对了盛阳,你跟老靠那是咋回事儿啊?听说你俩吵了一架?因为啥啊。”
盛阳冷笑一声说:“他都跟你们说了是吧,别提了,我感觉我俩彻底掰了,有时候大街上碰见我跟他都不带说话的。”
他这么一说给我也整郁闷了,我也收起嬉笑问了他一句:“因为啥啊,这么严重吗?”
盛阳吐了口烟圈说着:“其实也没啥的,就是平常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积累都了,意见说不到一块儿去,慢慢就产生分裂了,他不服我,我也不服他,你们也别问那么多了,反正以后咱们该玩还是玩儿,你跟他们也该玩儿还一起玩儿,我不参与就是了。”
比坤这会儿提了一句说:“老靠和咱们住校的几个弟兄好像还约了一块儿去吃饭呢,我上课的时候看见他们发消息来着,给你们发了吗?”
孬驴和小比伟掏出来手机看了看纷纷摇了摇头,孬驴叹了口气说:“唉,行吧,这会儿先不说这了,但我觉得总不至于到时候一块儿吃饭不喊咱们吧,估计再挑地方呢,挑好了就说了。”
我们几个又陆续跟盛阳聊了许久,盛阳脾气也比较倔,到最后反正就是咋说都不会去跟老靠那边道歉或者示好一点儿的,我们夹在中间也些许有些无奈,最后也只能不欢而散,盛阳去上班之后我们也商量了下看看怎么着试着挽回一下他俩的关系,或者到时候吃饭的时候把盛阳硬给叫过去让他们聊聊,毕竟也玩儿了好几年呢,现在搞的跟铁了心要闹分裂似的,着实有些太过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