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披麻戴孝,为他守夜。
没人知道那夜在灵堂,赵福金说了些什么,只知道道君皇帝下葬不久,赵福金染了风寒,卧床半月。
太医院上上下下忙成了一锅粥,可病情不减,高烧断断续续。
赵福金对太医院钱丙说道:“若无抗生素,怕是时日无多了。”
拖着病体,赵福金将宋科院众人及钱丙召来,尽可能地讲清楚抗生素是何物,让他们好生参悟,可终究难度太大,众人如听天书。
朝廷众臣忧心不已,现在的情况,万一……
储君如何?
赵福金也深知,现在就进行君主立宪,显然时候还不到,若是强行推动,只怕大宋内部先乱,天下又是一团糟。
思来想去,赵福金宣重臣觐见。
高宠跪在病榻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福金咳嗽一阵,撑着身子坐起,笑骂道:“朕还没死,你这是什么样子。”
赵构抹了抹眼泪,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金妈,您别忧心,我就算走遍天下,也要为皇姐寻得名医……”
“咳咳咳,好!好!你且坐。”
烛光如豆,秋风萧瑟。
赵福金尽量简单地给重臣阐述君主立宪的玩法:“朕这身子,怕是难理朝政了,之后诸事,全仰仗诸位相公了。”
李邦彦劝道:“官家先莫要说这些,一来安心养病,二来尽快考虑储君之事。”
赵福金又是一阵咳嗽:“朕会仔细考虑的,眼下,还是莫让朝局动荡。李相国,朕今日便封你首相之职,日后朝廷大小事务,不必报朕,由你全权处理。”
李邦彦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推让。
赵福金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李若水,你掌御史台,对首相及百官有监察之责,可莫要如蔡京当政之时,把御史台搞的形同虚设。”
李若水起身拱手:“官家放心,臣定当不负御史之职!”
赵福金又看向另一人:“张浚,你从今日起,仿金国监国会,任议长一职,日后大宋所有律法,皆出于此。立法初衷为民,为国。一旦出台,即便是首相李邦彦,也得依法施政。”
张浚躬身:“臣领旨。”
“岳飞、韩世忠。”赵福金看向二人:“你二人仍军中任职,日后凡有军事,需监国会通过,首相印章,除此外不遵任何军令。”
两人站的挺拔:“末将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