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瞳:“……”它本来就是狗。
春去秋来,他们在山上待了两载。
某天醒来,她感觉眼前一片灼热,隐隐有从未出现的光感传来。
她似有所感,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先是一片晕眩,随着黑麻散去,屋内的场景一点一点映入眼帘。
她长睫眨了眨,连忙去找身边的人。
只见那人深陷在被褥中,眉眼带着温柔,鼻梁挺拔高悬,脸部每一分线条都紧致落拓,连眼尾都是梦里的样子。
她抬手去摸了摸,鼻尖发酸,难以想象他一个人长眠边关。
太狠了,他对自己太狠了。
萧肆感觉到脸上一阵痒意,弯了弯唇,抬手将脸上的手拿到唇边亲了亲。
他眼睛动了动,随后柳清瞳瞬间撞进了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中,看见他由笑转惊,从床上坐起来看她,语气急急。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萧肆,我能看清你了。”
他脸上的表情滞了一瞬,随后是铺天盖地的喜色。
“能看见了!?能看见了!”
又在山上观察了一个月后,见没有反弹的迹象,萧望山才将他们放下山。
他们回了一趟村子,村子还是以前那个村子,可对柳清瞳来说,陌生又熟悉。
她看着站在村口不断朝她瞟来的众人,只能根据声音辨认他们的身份。
“三叔伯,清瞳回来了。”
她朝着一个抽着旱烟跟别人说话的男人走近,轻声唤了一声三叔伯。
男人咬着烟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喃喃开口。
“怎么回来了,不是跟着人走了吗?”
“我出去治眼睛了,现在眼睛治好了,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