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柳清瞳迷迷糊糊听到一声大吼,拧着眉想醒来,一双大手顿时揽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埋了埋,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轻哄。
“别听,是恶评。”
第二天天刚亮,柳清瞳便醒了,刚想起身,却发现周身无法动弹,一双胳膊正将她环在身前,被子下的长腿也搭在她的腿上,她顿时默了一瞬。
他不是应该睡在对面的软榻上吗?
随后抬手将人推开,刚推开了一点,那双大手就又缠了上来,身上的人哼哼唧唧地在她脖颈处蹭了蹭。
“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柳清瞳抿了抿唇,不再挣扎,随他而去。
天光大亮的那一刻,驿站里的人才陆陆续续地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感慨。
“这一觉睡的可真久啊。”
他们不知,为了让他们有个安稳觉,咱们的驿丞大人可是下了不少猛药。
此时驿站大堂,众人刚一下楼,便看见大堂里瘫坐一片,似是刚结束了一场保卫战。
驿丞正脱力地坐在凳子上,左脸贴着桌面,垂在桌下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似是典型的帕金森案例。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众人不敢惊扰,只遥遥地看着他,轻声发问。
“怎么了这是,昨晚遭贼了?”
“呵,呵呵……,我就不该收留那个祖宗。”
杀了一晚上的杂鱼,他的心现在比他杀鱼的刀还冷。
“哟,挺行啊,几个杂鱼打了一晚上。”
萧肆牵着人下楼,和众人一起看着瘫在桌子上的人,将昨晚上的话还给他。
听到这幸灾乐祸的声音,驿丞将脸翻了个面,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他。
“狗!东!西!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