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着蹲在阶下偷窥的众人,嘴角一抽,没好气地轻咳一声。
地上的人顿时起身,垂着脑袋齐齐叫了一声庄主。
萧望山瞥他们一眼,缓缓启唇。
“后山的缸快渴死了,你们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众人垂着脑袋,认命地去后山挑水。
等人走后,萧望山便看见刚刚站在窗前的女子已经走了出来,正静静地站在廊间看着他。
他叹了一口气,和他那侄子一个样。
执拗。
他抬脚走了过去,那女子屈膝一礼。
“庄主。”
他抬手将人虚虚托起,缓声开口。
“柳姑娘不必多礼,我那侄儿已经没事了,只是元气大伤,大概休养个半年就能恢复了。”
柳清瞳连连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屋内,萧望山坐在桌边,打量着那小子带回来的丫头,满眼都是笑意。
模样没得说,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将那小子往家里拖,人品更没得说。
那小子眼光还挺好,只是那眼睛……
他沉吟了片刻后开口,“姑娘救了我那侄子两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不过萧某深耕医术,我看姑娘的眼睛颇有不便,我便为姑娘治好眼睛作为报答。”
他没有直接开口说要治她的眼睛,而是先说恩情,再巧妙地将她的眼睛引入,既不唐突,也不会引人反感,更多的是真诚。
真正久居上位的人,不会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咄咄逼人之感,反而会考虑到更多情绪,因为他们的教养与涵养不允许他们让客人感到不适。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有格调与涵养,连先前的侍女都透着一股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