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时宴请婚的折子都递了上来,你跟孤说惶恐?!”老皇帝站起身,双手按在御书房的桌案上,自上而下瞧了眼刘坤诚,“时主簿折子上竟然说,娶不了刘二小姐,他便辞了这官,再不肯踏足官场一步!堂堂一介新科状元,竟因着这起子儿女情长,也要一争到底!这话传出宫去,你让百姓如何看孤?!朝堂庙宇,岂是他时宴玩闹的儿戏!”
“那便罢了他的官!”刘坤诚却猛然抬起头来,进言道,“谁若伤了天家颜面,便是伤了整个大盛的颜面!时宴拒公主在先,又折辱小女在后,便是打入天牢都不为过!请陛下降罪时宴!”
他这话掷地有声,显然是欲彻底毁了时宴。
老皇帝在听到刘坤诚的话后,目色惊疑一瞬,看着刘坤诚的目光越发深邃。他踱着的步子稍稍慢了些,似是沉吟,思考着刘坤诚话中的意思。
然而,到底又顿住脚步,明黄色衣摆在刘坤诚面前顿住,“不可!如今他将此事宣扬开来,孤若治他的罪,不说青禾,便连京中百姓,都会议论纷纷。”
他将目光重新投在刘坤诚面前,“孤听闻,刘爱卿有两个女儿待字闺中?”
刘坤诚后脑勺一紧,“是。”
老皇帝的脸上不由得带了些笑,“孤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爱卿可要听孤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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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难得养好了伤,正在自家园子里观花赏景,便瞧见几个丫鬟仆妇引了一个牛鼻子老道往后宅走。
“那是在作何?”刘娥牵着只只,抬头朝不远处瞧了眼。
“听闻是月夫人原本想要给先夫人做场法事,孰料竟这般凑巧,五台山的横珩道长下山捉鬼。夫人也不知怎的想的,原本说好的法事,竟改成了捉鬼。”雀儿张口说道。
捉鬼?
刘娥一下子支棱起耳朵,想起自己那日装神弄鬼的事。
这是秦氏仍不放心,想要收了自己母亲去?
她拿帕子掩了掩口鼻,遮住唇角的那一点笑,“夫人请的高人这般厉害,不若咱们也去瞧瞧?”
只只拍手叫好,显然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
几人正欲往夫人宅子里去,孰料家主身边的小厮特特跑过来寻刘娥,
“二姑娘,老爷寻您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