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事?”刘娥见那小厮慌慌张张的,定然不是甚好事。
更何况,好事也轮不上她。
“老爷自从宫中回来,便摔了碗盏,姑娘且小心着些。”小厮言尽于此。
刘娥脑中飞转,委实不明白自己与前朝有何干系?
唯一一件……
便是她与五皇子的亲事。
莫非……
出了变故?
她心中骤然一紧,脚下步子不由快了两分,“雀儿,你先带只只回去,我去见见爹爹就回。”
临拐弯时,刘娥随口叮嘱道。
雀儿赶忙点了点头。
刘娥起先步子大,后来冷静下来,那步子便行得不算快,到最后竟是越来越慢。
便宜爹爹难得大动肝火,究竟所谓何事?
倘老皇帝悔婚,那便正如了爹爹的意。毕竟五皇子便如那食之乏味的鸡肋,弃之亦不可惜。而若两人婚姻并无变动,他又在恼什么?
这中间定然有缘故,而缘故,则出在……
她心中计议一定,那步伐便又从容了些。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又有何惧!
待得踏入书房,刘娥虽早有防备,刘坤诚的茶碗还是猛然砸了过来。
刘娥往旁边一错,避开那滚沸的茶水。便是这一个动作,登时又惹恼了便宜爹爹。
“你还敢躲!”刘坤诚瞪大了眼,狠狠剜了刘娥一眼。
“为何不躲?”刘娥整整衣衫,手中画扇长柄轻敲掌心,“女儿虽非绝色,却也是要嫁入常山王府的人。爹爹便是恼,也不该拿茶盏砸伤女儿。否则女儿一身伤入了王府,也是落了爹爹的面子。爹爹说是也不是?”
她太过从容,说出的话却又句句戳在刘坤诚的心口上。刘坤诚心口犯赌,却还是冷着脸坐回交椅上,“你还有脸拿王府压我!天家有意将你三妹妹嫁入王府,便是为父今日打死你,又有何妨?!”
刘娥心中悚然一惊,面上神色不显,只盯紧了刘坤诚的脸,“可是因为时宴?”
见刘娥提及时宴,刘坤诚的脸上登时又露出些煞气来,“你果真跟那黄口小儿有来往?!”
“来往算不上,只那日他欲邀女儿往琼玉楼一见,女儿并未赴约。”刘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