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噗嗤笑出声儿来,“依奴婢说,姑娘思虑过重。这一点上,姑娘该学学雀儿和只只。她们两个除了吃就是睡,又怎会如姑娘这般日日头疼?”
正在打络子的雀儿和只只:!!!
“莺儿姐姐怎么几句话便攀扯到我们身上来!”雀儿噘着嘴不满,“且照着姐姐的意思,我和只只倒好似没长脑子的蠢货一般,哪里便那般不堪了?!”
“这你便错了,只只虽嗜睡喜食,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倒是你,还真是把脑子都吃没了。”莺儿又添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眼见着几个丫鬟要辩驳起来,刘娥不由得坐起身来,“今儿个天色好,不若咱们一起踢毽子可好?”
莺儿不大赞同,“姑娘后背的伤用不得力,且仔细着罢!”
“那我便瞧着你们玩儿。”刘娥笑眯眯道。
几个丫鬟顿时丢下手中活计,跑到院中一个个踢起毽子来。
刘娥暂且将满腹心事丢到一边,看着几个小姑娘玩儿得开心。
……
待得又过两日,她的伤眼瞧着不大碍事了,刘娥便又恢复了翻墙的本性。
迟则生变,无论是虎视眈眈的时宴,抑或不辨虚实的五皇子,都让她陡生一种危机感。
等到趴在墙头,瞧着苦荞闭了房门离开,刘娥抬手捡起一颗小石子,直接丢在了窗框上。
屋内依然没有任何声息。
她便又捡了五六颗小石子,一颗又一颗,百无聊赖抛着玩儿。
待到屋内终于又亮了烛火,五皇子那张清如皎月的脸出现在窗边,刘娥这才住了手。
修长指节抵住窗框,五皇子清冷的嗓音朝着角落传来,“刘二姑娘半夜不睡,真当这常山王府是你家么?”
刘娥自黑影中走出,待得于烛火中瞧见五皇子那张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唇角笑意一勾,“这里迟早是我家,早些晚些又有何干系?”
她趴在窗台前,单手支了下巴,双目一瞬不瞬瞧着五皇子,“小郎君瞧着清冷疏离,没想到却是个动手不动口的。怎么样?我那只鸳鸯戏水的肚兜可还漂亮?”
她这话一出口,南容逸的面上显出些震惊错愕来,连带着轮椅都往后退了退。
“你、一个女孩子、恬不知耻!”
眼瞧着面色白净的小郎君面上染了粉,刘娥探手捏出一支簪子来,笑言道,“难道不是小郎君恬不知耻在先?否则,又如何将簪子特特送将回来?”
衔尾玉蟾勾绕在指间,暖玉交叠着冷白,被刘娥把玩着,徒生一种活色生香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