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面具掉落。刘娥欲要转过头去瞧一眼男人模样,却被他死死抵住,一双眼睛只瞧见床畔滚落的恶鬼面具。
她的身上是拽落的纱帐,遮蔽了视线,伤口被纱帐厮磨着,生疼。
“别动。”男人的声音带了些清冷嘶哑,单手压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后背从纱帐中剥落出来。
待得瞧清后背上的伤口,男人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来。
绿色膏体被勾手挑出来,轻涂到女人后背上。
清凉的膏药带了些清苦气息,刘娥原本欲要挣脱的手轻顿一下,眼中带了些困惑。
知道她受了伤,又特地送来膏药。这人是谁?
见刘娥不再挣扎,那人的力道松了松,声音轻慢,“一日涂两次,过几日伤口便好。”
刘娥没回话,一张脸埋在纱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替她将药膏涂好,男人勾手捞起掉落的面具,欲要重新戴上。
岂料原本安安静静当个鹌鹑的刘娥再次骤然起身,伸手扯住了男人的面具。
两人各执面具一角,各自拉扯着,一个欲遮、一个欲瞧。
手上动作更是花样百出,刘娥探手欲要压制男人的手,却被他几个格挡,又反手压制回来。待得几个回合下来,刘娥一双手便再次被男人单手锢住。
于此同时,那个恶鬼面具又回到了男人脸上。
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刘娥甚至能瞧见獠牙恶鬼青色的眉毛根根倒立,还有双眼孔洞中一双清澈冷情的眼。
“再动一下,我不介意卸你两条胳膊。”男人目色深沉得瞧了眼刘娥,“还有,离常山王远些。”
言罢,他竟是几步后退,迅然离开。
刘娥眼睫轻垂,目光落在纱帐下遗落的一支簪子上。
衔尾玉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