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一年多没看见他俩了。
李位心疼地看着父亲右鬓垂下的一缕白丝,暗暗揩拭泪水,“阿耶,治疗吧!”
在家书里,兄弟俩已经把情况称述清楚,李云光清楚知道其中风险,见儿子如此坚持,当即泪崩,“治——”
“咱们现在就去治!”
李母和顺惯了,这一会儿在三人身后,只管流泪。
……
“阿娘,待会儿到外面可不许哭了。我好歹也是学堂里的塾师!”出门前,李位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母亲的泪,又惹他同流。
李范听此,频频点头,对李母关照道:“是的,阿娘你要哭了,我俩肯定跟着哭。到时候,我在兄弟们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不过是一个私塾!”李云光见儿子紧张的模样,憨笑一声,胸脯拍得震天响,“长安的官学阿耶不敢保证,但找一个离长安近的府城,在府学里给你谋个差事,小事一桩。”
&;=&;&;&;“阿耶,你别瞧不起这个私塾。来讲学的老师可不少,王继王老先生,府学的郑博士,还有一应乡贡,他们都争着来。”李位自豪说道。学堂里不过十来个学生,老师最多的时候,不比学生数量少。还是采小兰“拨乱反正”,把除了李位之外的人都撵走了,只让她们偶尔来。
而其他人看在采小兰答应定期组织诗会的份上,才不平而去。
“那位儿还真是大才!”李云光哈哈大笑。
这一阵笑,冲淡了治疗前的紧张氛围,四人心头都轻了许多。
学堂在镇子的最中央,离花布镇哪儿都近,没多久赏善堂就到了。正在诊脉的采小兰瞥到他们来,心里明白李家人已经做了治疗的决定,立即喊了一声,叫所有坐堂的郎中把手里的病人治疗完,进到内室。
采小兰打算将先摧毁再正骨的方法交给他们。这个方法,经过她一段时间的摸索,已经较为成熟了。
而就在采小兰在工位上做正骨前准备的时候,李云光慢慢踱步到了她身边。
“小兰!请问你有几分把握?”
小兰这个称呼,他在心里琢磨了很久。在直呼名姓与称爵名之间,选择更加亲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