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暖的话让杜母如坠冰窟,连哭声都止住了,红着眼眶瞧着眼前的冷血阮小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若是换做以往,阮小暖敢这么说话,杜母早就不由分说与其争论了;但现在,阮小暖是她生还唯一的希望,纵使再怎么心生不甘,也得委曲求全,连着哀求了好几声,得到的结果都一样,这可把杜母气得够呛。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无情无义,半点都指望不上。
一想到这,杜母下意识的想去抓杜琛远的裤腿,后者却快步躲开,让女儿扑了个空。
杜琛远甚至与杜母拉开了点距离,脸上带着浓浓的厌恶:
“我媳妇儿说的对,迟早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买单,这是你最好的归宿,怨不得别人!”
这可是小暖给他新买的裤子,可别弄脏了。
杜母委屈的肝肠寸断,趴在地上控诉道:
“俺可是你亲娘,你咋就这么狠的心,让俺一个人在这里头受苦受累,俺这个年纪可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俺求求你们,带俺离开成不!”
“不!”
杜琛远蹲下身子,薄唇轻启,语气冰冷的不像话:
“最希望你死的,是我。”
见母亲被关入篱笆子,
杜母瞳孔一缩,全然没有想到杜琛远对她的恨意居然如此深。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杜母面如死灰的一屁股瘫坐在地,神情溃散,只觉得自己这一生算是走到头了。
阮小暖见状并没有感到半分的怜惜之情,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目光浅落在杜琛远身上,后者表面却面无表情,想来是对自己亲生母亲的遭遇,没有半分感触。
啧啧啧!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