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和詹恩齐齐一顿。
“但你们不该,不该如此轻易草率地把我,把赌桌上的另一个赌徒,痛痛快快拉进你们的赌局。”
费德里科表情难看,轻轻摇头:
“尤其这位赌徒入局时,跟庄家靠得如此之近——如果他听完密谋,非但拒绝加入作弊,甚至还跑去跟庄家告密呢?”
费德端起茶杯,神情恍惚地强调了一遍:
“这不应该,也不合常理。”
泰尔斯捏着茶杯的手指一紧。
“问这家伙去吧,”他指了指詹恩,轻叹道:“他就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詹恩面不改色。
“除非……”
刹那之间,费德里科想通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詹恩,又看看泰尔斯:
“除非这是刻意的。”
书房安静了下来。
“他刻意把话挑明,再刻意拉我入局,”费德里科瞪大眼睛,“是为了逼我……选择。”
王子和公爵不由对视一眼。
泰尔斯不得不咳嗽一声:
“你会不会想得太多……”
但他话没说完,就被詹恩大声打断:
“选择什么?”
只见南岸公爵冷冷盯着他的堂弟:
“事到如今,费德里科,你以为你还有得选择吗?”
费德里科怔怔扭头,望向他同族的兄弟,以及最大的对手。
“选择……”他在喃喃自语中明白了什么,恍然一笑,“原来如此,詹恩,原来如此。”
费德里科把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圈:
“现在,作为这场‘作弊’的知情者,我若再不妥协……哪怕只为各自的安全考虑,你和殿下也必不能让我生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