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禹沉着脸色,沉声道:“狗蛋,立即通知冯玺维,加强对前方的侦察。卫阳曜必然还有后手,我们必须防范!”
李狗蛋连忙应下,派人飞马传信。与此同时,江茗禹缓步来到刚刚倒下的男子尸体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这人身着南疆服饰,似乎是卫阳曜安插在军中的奸细。江茗禹冷笑一声,猛踹了他一脚,转过身吩咐收尸火化时,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
夜风呼呼刮过,将营地的火把吹得跳动不已。江茗禹抬头望向个保城的方向,眼中寒光凌厉。卫阳曜,你我之间的决战,就要拉开序幕了!
于是转过天江茗禹直接下令,全速扑向个保城,只等图克斯洛到来,立马展开决战。
话虽如此,但一路上他还是加倍小心,生怕再遇上类似之前的夜袭。他紧皱着眉头,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身体也微微前倾,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偷袭。
可是南疆人却好像已经绝迹,直到江茗禹到了个保城一百里之内,对方都没有丝毫的动作。江茗禹稍稍松了口气,肩膀放松下来,脸上也露出些许轻松的神色。
与此同时,图克斯洛也传来消息,他和何靖、隋旻距离个保城也只剩下三百多里。图克斯洛握紧马鞭,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出难得一见的欣喜。
而和江茗禹一样,图克斯洛等人几天前也遭到了卫阳曜的袭击。幸亏巡哨的隋旻及时发现,双手并用,一个翻身翻上马背,大喝一声带人干掉了敌军,这才没闹出太大的乱子。隋旻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尽是释然。
越靠近个保城,人烟越稀少,最后江茗禹竟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他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江茗禹不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看来穷途末路的卫阳曜,也玩起了坚壁清野的把戏。
严令军士们绝对不可饮用附近的水源后,江茗禹一挥手,带人一边进山找水,一边朝前行进。一行人举步维艰,脸上尽是疲色。
如此一来,他的速度也就跟图克斯洛持平,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个保城。江茗禹远远眺望,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眼中透出坚定。
而图克斯洛等来的命令,不是立即火烧个保城,而是扎下营寨,让手下军士好生休息。他理解江茗禹的意思,大军长途奔袭而来,早已疲惫不堪。图克斯洛点点头,整理着衣角。
若不抓紧休息,一旦城中的南疆兵杀出来,他们这些疲兵很难应对。图克斯洛皱起了眉头,神色严肃而坚定。就在江茗禹和图克斯洛的大军,在城外轮流休息的时候,个保城内部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宽大的宫殿里,脸色苍白的卫阳曜,正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众文武。他紧抓着龙椅的扶手,眼中尽是焦虑和恼怒。
“江茗禹一路高歌猛进,而今已经兵临个保城,诸位爱卿,你们有何退敌之策?”他大声质问道,声音中透着急切和不安。
这样的会议,已经连续开了三天,但平素溜须拍马的众臣,却都好像集体变成了哑巴。他们低着头,面色疲惫,一个个面带难色,却无人出声。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卫阳曜心中一阵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脑袋一热,去打桂州的主意?若非如此,他感觉甚至可以跟江茗禹成为友好的邻邦,而不是现在的刀兵相见、朝不保夕。卫阳曜自嘲般摇了摇头,眼中浮起一层水雾。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面容颇为俊秀的霍准,突然上前一步道。他站得笔直,神态从容,似乎对当下的局面并不太在意。
“陛下,既然诸位大人都没什么主意,末将还是之前的建议,死守个保城。”霍准稳定而清晰的声音响起。
“江茗禹远来,粮草势必难以为继,只要拖到他们拖不住了,自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他眼神坚定,语气中透着无比的信心。
同样的话,他已连续说了三天,最初朝中一片反对。朝中百官除了霍准都认为,兵临城下却龟缩不出,这绝对有损卫阳曜的圣明。甚至还有人指责霍准坚守不战,是跟汪仪一样私通江茗禹,想看着南疆就此灭亡。
但今天江茗禹东西两路大军兵临城下,百官们也忘了对霍准的制作,纷纷点头附议。在他们看来,只要个保城一天不被攻破,他们的好日子就能维持一天,卫阳曜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