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被温易棣抱在怀里的小苞米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她刚哭了一声,关山月就冲了过来。见许为民站在温易棣旁边,瞬间明白了什么,伸出手扯住许为民的耳朵,一边往远处拎一边骂道:
“是不是你手欠逗孩子来着?那孩子在女婿手里一直睡的好好的,怎么你一到旁边她就哭了?啊?许为民我问你话呢?”
许为民嘴上道着歉,心里对温易棣的选择也表示理解。别说温易棣不想当皇帝,他此时此刻连人都不想当了。不是,明明是温易棣抱着孩子,孩子哭了不找他算账,跟自己发什么邪火啊?
这种不讲理的母老虎,也不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着了什么魔,才会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他夸张地咧着嘴,顺势离开了这个危险之地,却在看见迎面走来的女儿时忍不住投去探究的目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世欢的眼神不再像刚回到赫州时那样单纯,而是多了几分深不可测,多了几分野心。真不知道像她这样的性子,当初温易棣是用何种方法说服她下定决心生下泽天的。
许世欢径直走到温易棣身边,随手接过他手里的孩子,满脸的温柔之色。经过温易棣手把手的教学,她已经掌握了抱孩子的技巧,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了。
夫妻俩情深意厚的模样,让关山月看着满意极了。她还不知道许世欢要去赫州的事,还以为女儿终于知道心疼夫君了,准备搬回宫里住。
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关山月识趣地退了下去,还叮嘱府里的下人不要去打扰,要多留给他们两个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可进了屋,许世欢和温易棣瞬间敛起脸上的笑意。许世欢将孩子放在床上,温易棣则将屋里认真检查一番,确保没有人在外面偷听。
“父亲那边,你跟他说实话了?”
许世欢压低了声音问道。温易棣点了点头,开口解释:
“该说的我都说了,父亲他虽然吃惊,倒也还能接受。等你去了赫州,朝廷这边的事还得让父亲和我配合,要不我一个人招架不来。”
“与你身形相似的人,我也找好了。过几日她会装作你的样子,抱着一名婴儿回宫。趁其他人还没有发现端倪,你赶紧带着泽天走,等到了赫州有外祖父守着,我也就放心了。”
见温易棣考虑得如此周全,许世欢也没什么可焦虑的。可这样一来,她和温易棣不知又要分开多久。等下一次见面,没准泽天都会开口喊爹娘了。
至于她和温易棣心中真正的计划,?还不敢向旁人透露一点。毕竟,他们俩的那个想法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换做是谁也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