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们族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几个小孩,嗯像我和我二姐一样幼稚的孩子围着他转,听他讲述着外面的故事。
我开始很向往外面那些每天都能见到太阳的生活。
开始向往正常的四季更迭。
开始厌恶那些漫天漫地的冰雪。
我想和他一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每次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位老道士总是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不只是我,还有我二姐。
那种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像是人穿透我的皮囊扒开我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一样。
我把这种事情悄悄的告诉了我母亲。
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当时的眼底竟然有种害怕和茫然。
我不知道母亲在害怕什么。
她身为饮雪族族长的夫人,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提一提我的父亲了。
那个自我生下来,便永远躺在冰棺里的人。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他死了……
据我母亲说,在我和二姐生下来的时候,他感染了瘟疫,死掉了。
而我们族有一个习俗。
或许因常年生长在冰雪里有关,我们并没有中原人那样,人死后入土为安。
而是将他的身体放在极北玄冰制成的冰棺里,在家中找一处空闲的地方,摆上。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父亲还是存在的。
因为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有的是中年女人,有的是中年男人,但有一种是绝对不会这样摆冰棺里的。
那就是还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