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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一壶清酒一生沉醉

他在我们族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几个小孩,嗯像我和我二姐一样幼稚的孩子围着他转,听他讲述着外面的故事。

我开始很向往外面那些每天都能见到太阳的生活。

开始向往正常的四季更迭。

开始厌恶那些漫天漫地的冰雪。

我想和他一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每次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位老道士总是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不只是我,还有我二姐。

那种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像是人穿透我的皮囊扒开我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一样。

我把这种事情悄悄的告诉了我母亲。

我清楚的记得母亲当时的眼底竟然有种害怕和茫然。

我不知道母亲在害怕什么。

她身为饮雪族族长的夫人,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有什么好怕的呢。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提一提我的父亲了。

那个自我生下来,便永远躺在冰棺里的人。

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他死了……

据我母亲说,在我和二姐生下来的时候,他感染了瘟疫,死掉了。

而我们族有一个习俗。

或许因常年生长在冰雪里有关,我们并没有中原人那样,人死后入土为安。

而是将他的身体放在极北玄冰制成的冰棺里,在家中找一处空闲的地方,摆上。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父亲还是存在的。

因为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有的是中年女人,有的是中年男人,但有一种是绝对不会这样摆冰棺里的。

那就是还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