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豆芽舅舅比呢?”
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怎么能这样比较。不一样的。我跟你义父是夫妻之义,跟你豆芽舅舅是手足之情。他们对我都很重要。”
她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榆娘,豆芽舅舅是最可怜的。不管怎么样,我不想让豆芽舅舅受到伤害。”
“没有人能伤害豆芽舅舅啊,”我问道:“樱桃,你是不是在何处听到了什么闲言?”
她不作答,探身,吹了灯,钻到被窝里,道:“没有,榆娘,梦而已,怎能当真呢?睡吧。”
她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她对她的梦境含糊其辞。
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她毕竟是个孩子。就算藏得再好,还是会流露出些许痕迹。
我躺下来,枕着一腔疑惑睡去。
秦明旭和冯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为什么樱桃会言辞凿凿地说义父杀人了……
今年冬天,扬州比往年冷。雪已经下了四场。一场比一场大。庭院外头全白了。我迷迷糊糊中,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恐慌的叩门声、叫喊声,醒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秦府格外平静。
平静之中,又似乎掩藏着危机来临的暗涌。
我抚摸着高高耸起的小腹,向菩萨祈求着平安。
平安。
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