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拉住他,道:“秦老板,郑府哪有您的妻子?您一定是看花眼了。我们老爷、少爷等着您呢。快请吧。”
一句话说得秦明旭清醒过来。
是啊,贡酒出事,路过东关街的时候,祝家酒坊明明白白地贴着封条。路人皆知,桑榆被羁押入狱,谈论纷纷。此时,桑榆又怎么会出现在郑府呢?何况桑榆现时怀胎七月有余,腹部高高隆起,而那女子,身量纤纤。
这个郑府中的女子为甚与桑榆如此相似呢?
她在烧纸钱的时候,念着厂公大人。分明是为冯高烧的纸钱。冯高的死讯竟让她如此伤心。
“你我梅花岭一度缠绵。”
这几个字像隔夜的馊饭,让秦明旭一阵膈应。
冯高与她,有私情。
呵。冯高居然还有脸口口声声说把桑榆当姊姊。那为何找这样一个替代品。司马昭之心。
五体不全。
五体不全的人,心一样肮脏。
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旁人肖想,并用替代品的方式来亵渎。
秦明旭竭力按捺住本能地作呕,随着门房,迈入正厅。
郑家父子在等他。
见他来了,郑泰笑道:“秦老板,请坐下喝杯茶,搪搪寒气,一路从浮梁赶回来,辛苦辛苦。”
秦明旭依礼告了座。
客座的小桌上,摆着一盏茶,秦明旭喝了一口,不烫不凉,刚刚好。似乎算准了,他会来,何时来。
秦明旭心里先戒备了几分。
他慢悠悠地喝完了茶,试探道:“秦某今日来郑府,算是自投罗网吧?祝府、秦府的人全都被抓,一会子等着秦某的,该是枷锁和府衙的官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