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道:“我有一策,说与父亲。”
他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郑父欣慰道:“避实击虚,致人而不致于人。泰儿,你如今可算是长了些脑子。此事成,不愁陛下不易太子。”
父子俩商定好,悄悄传信与贵妃。
翌日,冯高按圣谕,来郑府宣旨赐赏。
郑家父子喜气洋洋地接了旨,丝毫不提昨夜之事,也没有再问冯高关于“东宫案”的只言片语。
办完了差,冯高像往常一样,策马走官道离开扬州。
走到扬州城外的梅花岭,他进驿站饮马。
有个戴着斗笠、披着一身黑袍的人等了他多时。
“厂公大人,借一步说话。”
冯高听到声音,知道了对方是谁。
“你与咱家,有何话讲?”
那人走进一间屋子,冯高思忖片刻,跟了进去。
“我想跟厂公大人,做桩买卖。”
“咱家不与郑府谈买卖。”
“不是郑府,是我自己。”
斗笠摘下,柠月那张酷似桑榆的面孔素净宁和。
“我凭什么信你?”冯高的声音如梅花岭的冬梅般清冷。
“凭这个——”
她站在冯高面前,脱去袍子。
触目惊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