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站起身,“走吧,先去看看楼歆,看她有没有什么话要捎给项冲的。”
——
江左那边的撕盟战役,在军政府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接连半个月,军政府几乎天天在开会。
姰暖隔三五天,都能从江川那儿得知战况进展。
转眼入了阳春三月,天气渐暖。
姰暖也没太多心思关注战况了。
因为阔阔开蒙不太顺利,她对儿子的表现是又爱又气,三不五时就要把他拎到跟前训一通,然后又因为他泪眼汪汪的卖可怜而心软。
自打嫁给江四爷,连生了两胎三子。
姰暖觉得这几年来,从没有一件事让她这么心力憔悴。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来教导儿子。
不止姰暖受折磨,柳先生也饱受折磨。
这日,他终于受不了,很坚决地跟姰暖请辞。
姰暖好话说尽,也没能挽回他。
柳先生绷着脸说,“我实在才疏学浅,当不得给大少爷开蒙的重任,少夫人不如还是另请高明吧。”
姰暖,“......”
柳先生走了。
姰暖立在廊下,抬手揉了揉心口,阖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宋姑姑和柏溪对视一眼,齐齐目露担忧。
柏溪斟酌着劝她,“暖暖,或许是阔阔跟柳先生的秉性不合,换一位先生,兴许就合适了...”
姰暖抬手扶额,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