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扬在自己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现在简直就是坐立难安。眼看的时间越来越接近,齐落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一待就是几个时辰,大概是封闭的空间限制了他的思想,他一拳打在房梁上,痛恨自己无法改变这个现状。
“来人呐!”齐落扬又砸了一拳后冲着外面喊道。虽然他重重的砸在了房梁上,可是丝毫也没觉得疼,或许是心里的疼痛早就超过了身体的疼痛。齐落扬看着自己冒血的手关节,不禁的冷笑了一声。
“什么事?”不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人,他倒是不及也不燥,与面前的齐落扬的心情截然相反,他虽然不喜欢齐落扬以命令的口气喊他,可是他知道这是前朝皇子改不了的习惯,但是不论他脾性如何,他也不会以仆人的身份去服侍齐落扬,虽然他对于齐落扬多半的时候都是有求必应的。
“婚礼是什么时候?”齐落扬稍微反应过来,他转过身,微微把手往身后藏了藏,继续问道。
“什么?”面前的男子没有反应过来,他注意到了齐落扬手上的不对劲,一直盯着他的手想要看出个究竟,对于齐落扬的问题他竟然没有听见。
齐落扬看见面前的人魂不守舍的,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自然就明白了他在看自己的手,齐落扬稍微有点不悦,索性直接把手背在背后,提高了音量问道:“风莫忧的婚礼是什么时候?”
“明天。”齐落扬把手背在背后直接吼了一句的确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微微皱了皱眉,也没有再说什么,还认真的回答了齐落扬。
“明天……明天……”齐落扬惨淡的笑着,背着的手也垂落了下来,那些新鲜的伤口全部展露在面前男子的眼里,那猩红的血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伸出手去想他齐落扬的手抓过来,但是想不到齐落扬却精神恍惚的走到一旁,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明天……就是明天了啊。”
其实齐落扬不说,他自然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如果不是风莫忧的婚礼,就算是另一个人的葬礼他都不会这么在乎。而风莫忧一旦被迫结婚了,那就跟齐落扬自己的葬礼有什么区别呢。
而对于齐落扬自己而言,他又何尝不知道明天是风莫忧的婚礼呢,明明才刚收到风莫忧传回来的信,奈何时光不等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他再次询问婚礼的时间,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警醒,告诉自己时间不多了,风莫忧可以等他,他也可以等风莫忧,可是时间不会等,宫御浩也不会等。对!宫御浩!一定是因为宫御浩!
齐落扬跟知道了什么似得,一拍手马上站了起来,他知道风莫忧一有时间肯定会逃出来的,肯定是因为没机会逃出来,而没这个机会的原因,除了宫御浩,恐怕就别无他人。
认识是都是相互的,一家欢喜一家愁,如果风莫忧逃出来了,喜的是齐落扬,而愁得自然就是他们的对立面——宫御浩。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情势对于齐落扬来说非常不利。
“宫御浩一定是威胁了风莫忧!”齐落扬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握紧了拳头,咬咬牙看向窗外说,他怒目而视,仿佛宫御浩就站在窗子外面。
“宫御浩?”那个男子算是看清了齐落扬手上的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身经百战的他马上就恢复了过来,询问着齐落扬,宫御浩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见过。
“哼,还能是什么人呢。”齐落扬不由得冷笑了一下,宫御浩这个人,的确是他难以切齿的一个人,他道:“不就是当朝太子吗?”
面前的人突然反应过来,难怪他觉得似曾相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他怎么会没听说过呢?“那……这太子爷为何……”
齐落扬愣了一下,想不到面前这个冷冰冰的人居然会称呼“宫御浩”为“太子爷”,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人,齐落扬觉得他越来越搞不懂面前这个男人了。但是他现在也空去想这些,与其纠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身份,倒不如先解决关于风莫忧的燃眉之急。
“你们可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里?”面前这个男子一直盯着地上的某个角落,丝毫没有发现齐落扬早就冷漠的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把柄?”齐落扬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也有了点头绪,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口,可能是疼痛的后知后觉,虽然手已经麻木,可是动动手指依然是有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疼痛。齐落扬尽量不再去碰受伤的手指,他细细向来他与宫御浩之间的恩恩怨怨,虽然新仇旧恨的确很多,可是据他自己的了解,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把柄在宫御浩手上的。
齐落扬越想越着急,虽然那一句话的确点通了他的思绪,可是又把他引入了像一个秘洞,按照风莫忧在书信中所写的内容,她本该是有很大的机会逃出来的,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或者风莫忧有把柄在宫御浩手里,如果宫御浩没有威胁的理由,风莫忧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能够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