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听到以后，跟着看过来，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相由心生，这老爷子一定是个道德模范。”

“但是我好像记不太得在哪里见过你了。”千钧苦恼的挠了挠头。

但是降魔倒是不分生，他走上前来，拉住了爷爷衣袖，摇啊摇的。

看着爷爷那有点绷不住的脸，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古人有一种“断袖”的说法。

“你们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爷爷问。

“什么情况？”降魔愣了愣，然后说道，“让您看笑话了，我们只是平日里无聊斗嘴。”

“不是，我是说，你那个编出来的故事。”爷爷摇了摇头。

“那其实是我的一个梦。”降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其实我也做过类似的梦，但是为了迎合他，所以就一直顺着他说。”千钧也接过话头。

“真好啊。”千仞雪，也就是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的，难道你不会做梦了么？”降魔看着我，疑惑的问。

“嗯，我已经不再会做梦了。”我点了点头。

“啊，那你岂不是会失去很多。”千钧有点遗憾的看着我，“有人说做梦是为了不让人忘记，所以有时候还是会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或者梦到那些你没能拯救的人。”

“因为相比于美满，有时候遗憾是更刻骨铭心的……我们兄弟一定是有什么前世。”降魔苦恼的说，“但是我们只有残缺的梦境。我们心照不宣，然后将梦境的内容相互讨论，想要挖掘出蛛丝马迹。”

“我总感觉自己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的时候，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但是我没能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千钧闷闷的说。

“你们的梦境很珍贵，就这么讲给我们听？”我不动声色的问他们。

“因为你们看起来就像是世外高人呐。”千钧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好像是想要让自己看的整洁一点。

“也许你们能帮我们找到自己的前世呢。”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爷爷。

爷爷似乎有点犹豫，他给我传音，说让我决定。

因为爷爷既想要让他们回来，又不想打扰他们现在的生活。

爷爷有时候是这样，会犹豫，也会捉摸不定要不要下某个决心——除了有关天使传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