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合理?”她不禁有点感到好笑。
“就是别太得寸进尺的意思。”左边的伙计有板有眼道,“实话说了吧,其实东家对你那什么花露霜并没有兴趣,配方买到手后也没打算做出来卖,咱家有自己的秘方和专业师傅,之所以愿意花这个钱,只是不希望整个市面被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给搅和乱了,什么人做什么事,既然做不长久,那就别坏了规矩。”
她今天原本心情就不大好,听了这么啰啰嗦嗦一长串话后,更觉得烦躁,听到最后也懒得琢磨对方的意思了,一摆手道:“既然你都说了,我这买卖不长久,那还担心个啥?回去告诉你们东家,等我卖完手里的货,该他的生意还是他的,没人跟他抢!”
说罢,拔腿往外走。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急追两步:“若是暂时不愿卖配方,那就把剩下的所有花露霜都卖给我们。”
“不卖。”
“不是,你凭什么不卖?”右边的伙计一个箭步拦在前方,“一文钱都不用你让,原价购买!”
段清秋气笑了:“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卖,我的货品我做主,不服?不服让你们东家去街上哭啊去闹啊,或者干脆去衙门告状好了,反正怎么都随你们的便,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我等着。”
两伙计傻眼了,一时间竟忘了跟过去,双双愣在原地。
“啥人啊这是。”
“把路都说死了,让我们东家接下来咋办?”
柳府,后院。
暖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听完汇报后,怒从中来,一拍桌面——
“嘶,疼。”
旁边的丫鬟赶紧奉上暖帕,先为其拭干净手,继而轻轻地揉捏起来。
“五少爷,消消火,气坏了身子事小,怒火攻心,脸上是要长小脓包的。”
年轻男子闻言,立即露出惊慌地表情来,也顾不上伙计了,扬声道:“快,取镜子!”
一番鸡飞狗跳,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脸蛋依旧完美无瑕,柳浪这才松了口气。
“可恶的段……段什么来着?”
“禀少爷,段清秋。”
“哼,一个乡下丫头,取个如此雅致的名字,真是不配。”接过丫鬟端上的清心败火茶抿了口,柳浪仍气得胸口隐隐起伏,“我柳五买她的方子,那是在给她面子,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