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阳一愣:“那你现在怎么成了尚道煤矿保安队长?”
施南祥说:“说来话长,还是因为李尚德,他竟不记仇,我刚入狱的时候,就来找我一次,问我知道顾叔什么秘密,我实话实说不知道,他说三年后出狱肯定没人敢要你,要是没地方去了就找他去。”
邱牧阳看了施南祥,又看看天空,夕阳已斜:“这样,你说着,陪我们找找顾影小时候住过的房子。”
施南祥点点头,边走边说:“我出狱后,去找师母就找不到了。”
顾影说:“我妈不愿留在庆南,住在那里伤心,就把房子卖了去庆北了,我妈的老家,我姥爷老娘都去世了,但还留有一处老宅子。”
施南祥接着说:“那时候通讯、交通都不方便,我便放弃了,想先找份工作,但的确没人要我,我只好又回庆南煤矿了。”
邱牧阳跟了顾影转进第五排。
施南祥说:“就这样,还真是李尚德收留了我,让我跟在身边,直到混成大队长。”
一天以来,李尚德的名字在耳边来来去去,使得邱牧阳不想起当日签合同时,江腾大酒店李尚德的神情,虽然见过一面,也仅是见过那一面,印象不能说不深,记忆中李尚德带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却有如此特立独行的举动,邱牧阳不由不问:“这李尚德什么人?性格很怪,对顾叔似有间隙,但对他的徒弟却另眼相看。”
施南祥说:“李尚德确实不是一般人,头脑灵活,这庆南煤矿是李尚道打下来的不错,但整体运营维持都是靠李尚德,不然尚道煤矿真玩不这么好,李尚道也难成为延庆首富。”见邱牧阳质疑的目光,施南祥接着说:“这兄弟二人算是互补,李尚道心狠手辣但没头脑,李尚德心慈手软但智力超群,一般都是李尚德出主意,李尚道具体去办,延庆的房地产、酒店等产业就是李尚德建议李尚道去干的,说煤炭资源总有没落的一天,要给自己留个后路。这不,最近李尚道又出主意介入石油开发,李尚德没二话立马就买了区块开始打井了,同时,李尚道还在呼市准备开一家机械厂,正在建设。”
邱牧阳说:“对此我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与顾叔和影儿有关的事情,也就是想弄清楚这手表背后的故事。”
施南祥无奈地摇摇头。
邱牧阳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问过李尚德,当时,为什么有针对顾叔的意思?”
施南祥又摇头:“曾试着问过,一眼给我瞪回来了,打那我也不敢问了。不过,李尚德可能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暗地里挺照顾师母和顾影的,忘了是2002年还是2003年,李尚德让我去延庆市职业学院给顾影交了3年的学费,然后前年让我给庆北县人力资源局、国税局送了礼。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师母和顾影在庆北的。”
顾影说:“我说大学三年,学费那么少......原来......前年.....前年是我上班那年,难道分到税务局也与他有关?他为甚帮我们?因为我爸?”
邱牧阳沉思片刻:“就是,这很奇怪......”转头又问施南祥:“你知道顾影和姨在庆北,怎么交了个学费就不再露面?”
施南祥苦笑:“不是我不想露面,是李尚德老板不让我露面。他知道我认识师娘和顾影让我去办事,但又好像怕我见面似的,老叮嘱我不去照面,办完就回,每次回来,都问我‘看到你没’,只有我说没看到时,他才很放心的样子……对了,所有的事情都还要背着老板娘。”
邱牧阳笑了笑。
施南祥说:“真的,这些事我跟谁也没说过,这不,见顾影来了,你这么舍命保护她,知道你们是真爱,在你一再追问下,我才不得不讲。”
邱牧阳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爱?我给人介绍时,可是说影儿是我秘书的。”
施南祥说:“行了,同事关系能这样吗?你看顾影担心的样子,再看你想拼命的架势,谁看不出你们不是小两口也是小情人。”施南祥转身对顾影竖起大拇指:“师妹,你找的男人是这个!”
顾影立时两团红晕泛起在腮边,紧挽了邱牧阳的胳膊满心欢喜,一脸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