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隆说:“嗯,可以想象得到,顾远大哥本就性格开朗仗义,乐于助人,平常我们关系不错,很谈得来,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愿让谈刘云,尤其是谈到和你妈妈结婚前的事他就急,可能对你妈妈太在意了,生怕别人抢走了一样,其实即便大家有想法也没那个本事啊,你爸爸可不是一般得帅,对你妈那也是相当也温柔体贴。”
邱牧阳拉了顾影的手腕:“隆叔,你看看这块表,有没有印象?从顾影九岁起,姨就让她一直戴着,一直不说为什么,直到姨去世时才说可以拿着这块手表来庆南煤矿,我们很想知道这手表背后有什么故事。”
顾影取了手表递给王隆,王隆翻来覆去仔细观察:“这表还是上海牌,在我们那个时候是很贵的,至少3个月的工资。”
邱牧阳似自言自语:“顾叔对刘姨真不错。”
顾影却似有一种自豪感,手挽了邱牧阳的胳膊,望来的眼神中莹光闪闪。
王隆却眉头紧锁似是在苦苦追忆,良久,对邱牧阳说:“我记得当时延庆流行大连、丹东、太行等牌子,像上海、海狮、海鸥,三海都是很高档的牌子,普通人一般买不起,也很难买到。”
邱牧阳问:“隆叔,您的意思顾叔给刘姨买的这表是花了大心思的。”
王隆点点头:“肯定了,也可能让人捎来的,这种表当时上京、河安才能买到,但在延庆少见。”
邱牧阳思索片刻:“其实这更让我迷惑了,顾叔给刘姨买了这么个大件,作为朋友的您却不知道,也并且买就买了,为什么顾叔都不在煤矿了,去世那么多年了,姨却让我们来庆南煤矿,还要拿这手表,说明这手表是有故事的?”
王隆说:“实在记不起来了。”
邱牧阳问:“隆叔,除了您之外,当时和顾叔关系好的还有吗?有联系方式的话,我们可以去了解一下。”
王隆说:“关系好的是有几位,大多在那场事故中走了,没走的,现在也过去20多年了,都联系不到了,那时候又没有手机,大家书信来往,时间一长就断了。”
邱牧阳一脸的失望,有点愧疚地望了顾影,并把手表重新给她戴到腕子上。
王隆说:“你去找一下小施子,就是事故中,顾远为救他牺牲的,看他知道不知道吧,事故前,你爸和他的关系也不错,尽管差了十多岁,也算忘年交,能谈得来,说不准他能知道一些消息呢。”
邱牧阳说:“小虱子?跳蚤?”
王隆一皱眉:“姓施,是你爸的徒弟,参加工作时不到18岁,大家伙给她起了个外号,都叫他小施子。”
邱牧阳问:“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找?”
王隆指了指墙上的岗位图中最上面的名字:“嗯,就他施南祥,几年前混成了保安队大队长,我们都归他管,现在应该在6号或7号坑道护场子呢。”说完,王隆走出透过值班室的窗户给邱牧阳指路:“这底下是1号坑道,老矿,新矿顺着山路一直往里走,大约15公里就到6号坑道了,新矿全在山里,车开不快,估计需要40分钟,你要是不急呢,也可以等他回来,去2号坑道对过的职工宿舍等他。”
邱牧阳问:“不能手机联系一下?”
王隆说:“山里信号不好打不通,手持对讲机说是15公里,实际10公里不到,现在连李总联系他也要先打到5号坑,让5号坑用对讲机通知他接电话。”
邱牧阳一皱眉:“这出点事想联系,不耽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