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话进来，裴尧年接起：“说……”

然后，他再没讲话，挂断了电话。

林芙窈怀疑是跟钟冬霖有关的，急忙问：“是不是钟冬霖的消息？怎么样？”

“他什么都不肯交代。看到了吧，他还是维护他的团伙，抵死不认。”裴尧年满满的贬斥语气。

林芙窈想的却是另外一层：“这么几天了，他一直不肯说，怕是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吧？”

裴尧年脸色一阴：“你都没跟钟冬霖直接接触过……看来她们中的这毒性太深了，都传染到你身上了。”

林芙窈心头沉沉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裴尧年不再理会林芙窈，转身进了书房，他又打电话出去：“钟冬霖危害极大，让警局那边加强审讯，务必撬开他的嘴巴。”

林芙窈跟过来想继续求裴尧年，听到了这些话，心头发紧，赶紧推门进去：“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

裴尧年结束了通话：“我话还没说清楚吗！你们女人就是感情用事！”

“你都知道烟霏和荇芷喜欢他了，要是他有什么事，她们会有多难过！”

“难过又如何，长痛不如短痛。过段时间就好了。当初阮烟霏跟萧尘光成天秀恩爱，后来萧尘光死了，也没见阮烟霏有多大事，活得好好的。”

“……”

“好了，我要工作，你出去。”

“不，我不能出去。你就算不救钟冬霖，你也不能对他雪上加霜，你让你的人别去警局落井下石！”

“你在请求我还是命令我？”

“我……请求你。”

“看你跟着冥顽不灵，我只有让人早点把钟冬霖这个祸害处理掉。”裴尧年脸色一狠。

“不可以！钟冬霖不能有事！”林芙窈惊呼。

裴尧年自恃从来不是受人左右的人：“我是不是给了你可以左右我决定的错觉？你当你是我的谁？”

林芙窈本来就又急又恼，听到这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僵着脸，问：“呵呵，你说，我是你的谁？”

裴尧年盯着林芙窈，半晌没有说话。

林芙窈转身往外面走。

裴尧年看着林芙窈的背影，有些懊恼，却又不肯拉下面子挽留。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完全是吃钟冬霖的醋，才会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