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生了太子当了皇后,温晏华的性情就越来越不稳定,喜怒无常不说,很多时候都暴躁无比,或者可以说是狂躁。
就连宝歌有时也不得不小心看着脸色。
此时她很是担心这位嬷嬷会被温晏华临时起意处决掉。
那嬷嬷抬眼看了宝歌1眼,这才开了口,“是——是惜花轩的温贵人,奴婢方才带着殿下在御花园玩儿,恰好撞上了温贵人也在,温贵人对殿下说——皇太后不喜欢您,殿下就哭了——”
温晏华紧紧抿着唇,眸中似乎要喷出怒火,转过身子1拂袖,小几上的茶盏应声落地,摔的粉碎。
“本宫当初就该将她赐死!她这个贱人!”
她大喘着粗气跌坐在躺椅上,细白指尖紧紧攥在红木椅扶上,泛出白里透红的颜色。
宝歌将太子放到李嬷嬷跟前,使了个眼色,李嬷嬷感激的看了宝歌1眼,抱起太子退了下去。
气也撒了,温晏华合着眸子摆了摆手,疲累出声,“都下去吧!”
“是——”
众人这才哆嗦着退了下去。
“您真不能老这么动气了。”宝歌将地上的碎盏1片片拾起,“太医说了,您的病老不好,就是肝郁。”她将碎瓷片搁到1旁,拿起帕子去擦温晏华袍角溅上的茶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皇后是您,您实在犯不上再同她生气,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毕竟——她还是您的姐姐。”
雀儿喳喳的叫着,温晏华睁开眼,指尖若有似无的朝腕间摸了1把,往廊外望去,院子已是1派的春色连绵。
“是阿——1转眼,5年就这么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5年,北疆的风,有没有暖1些——”
宝歌顿了1顿,没再出声儿。
谁都知道,在皇后跟前,北疆这俩字,无人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