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王府的事情料理妥当后,封连壤才进了宫。
早朝之后,皇帝将封连壤单独留了下来。
“朕已经让刑部的人接手此事,凌王的罪会由刑部的人来定,只是朕听刑部的人说,你对凌王私自用刑了?”
封连壤不置可否。
皇帝又接着说道,“凌王确实过分了些,但是你也不该私自用刑,他如今名义上还是朕的儿子,是你的皇侄,你知道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说什么吗?”
“臣弟今日上朝了,不用劳烦陛下转告。”
“你向来是不听朕的话,朕也不想拘着你,只是往后你是要继承大业的人,那些文臣说话固然杂乱、扰人心烦,可你也是需要顾忌着的。”
皇帝谆谆教诲,虚弱的脸上透着浓重的担忧。
封连壤只眸光动了动,问道,“陛下,臣4意惯了,你又不是第1日认识臣。”
“朕就是因为知道,但之前有朕替你担着,往后……你也知道,朕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江山往后只能放在你的手中,这位置也该由你来做,坐了这个位置,便不能像过去那样随心所欲了……你也好,你想娶的越卿也好,能忍时便忍1步。”
“陛下,”封连壤抬眸,“这1切都是陛下所愿,陛下可曾问过臣的想法?”
皇帝愣住。
“陛下曾经想要那个位置,1句话的功夫便让臣这么多年的努力成了笑柄,臣忍了,也告诫自己,那个位置不属于臣,臣不必再奢求,臣去军中历练,便是想避开陛下,可后来,陛下又说,这大兴离不开臣,督促臣从军中回来,臣便依照陛下的意愿,插足大兴朝堂,这么多年,臣好像是陛下随意指挥摆弄的玩意,陛下想让臣做什么,臣就必须要做什么,如今,陛下身体不行了,又将95至尊的位置抛过来。”
封连壤的嘴角边显而易见地带着嘲讽。
皇帝恍了很久的神,“……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赔罪也好,赎罪也罢,这江山,若不交到你手中,朕怕是死了也难安生。”
封连壤抬眸,眸光动了动,“陛下是否安生与臣有何干系。”
皇帝彻底哑然,这话几乎直接戳了他的肺管子,他身体孱弱,常年汤药不离手,但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疼过。
封连壤朝皇帝行了个礼,“凌王之事,臣无法忍,也忍不了,左右事情臣已经做下了,若陛下觉得臣做的不对,便罚臣就是了。”
封连壤匆忙告退,皇帝在龙椅上缓了很久都没有缓过来,皇后从宫殿外走了进来,帮着皇帝顺了很久的气。
“肃安王向来是识大体的人,他不过是与陛下在故意置气罢了,不会真的置大兴朝堂不顾的,陛下何必动气。”
“这么多年了,他对朕始终有怨气。”
“陛下,肃安王与越卿虽未成婚,可听闻两人感情慎笃,不如臣妾将越卿宣进宫来,她在肃安王面前是说的上的,若是让越卿帮忙劝说,陛下与王爷的矛盾或许有缓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