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越卿自己嫌弃自己,封连壤只好将人抱到了椅子上,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粥,白净的脸上1脸认真地问道,“你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
越卿“哦”了1声,就没话说了。
过会又问道,“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新婚第1天,怎么也得休沐几日。”
封连壤眉眼染了笑意,虽然越卿装的1本正经的,但封连壤能看出她心里是有些害羞的,若不然也不会问些明知故问的问题。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吃完了1顿早膳,屋外阳光正好,越卿便吩咐醉姝将她的贵妃椅搬了出去,封连壤倒是不介意,他王府的大部分时间常年都在书房里头,可今日,他却非跟越卿“抢”1张椅子,准确地说,是挤1张椅子。
越卿从来都不知道,封连壤竟然还会有这么黏人的时候,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偏偏越卿甩不开,虽面上有些许的嫌弃,心里倒是未觉得不舒服的。
就这样1连在王府里度过了几日,同样都是在肃安王府里,也并未凭空多出什么人,可越卿却倏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好似与原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到了晚上,封连壤黏人的紧,有些时候闹的很了,封连壤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白日里认错态度极其良好,都让人不忍心心生责罚之意,但也仅限于白日,1到夜里,立马现了原型。
当然白日里也没好上多少,不过白日越卿自己也是享受的,2人的独处时光确实美好的不似人间真实,越卿似乎突然间懂了蜜里调油这4个字的含义。
就这样1连过了几日,直到宫里的张公公又连着上府里催了几日后,封连壤终于上朝了。
越卿算着时辰,赶在封连壤下朝的时辰等在宫门口,之后又1同去见了皇帝和皇后。
皇帝还是那副老样子,板着脸,望着封连壤的眼神透着将露未露的担忧,至于皇后,倒是比以往慈爱的面孔僵硬了几分,到底是上回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能劝动越卿,结果越卿不仅没听她的话,反而说了些反驳的话,驳了她的面子,眼下再见,终究还是有些不舒坦的。
越卿和封连壤1道按照旧日的习俗给皇帝和皇后敬了茶后,便被封连壤拉着在1旁的椅子上坐下。
“新婚头1日怎么不来,拖了这么些天,是不是朕不让人过去寻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带你的新妇进宫来了?这般藏着掖着,难不成朕还会吃了你的王妃不成。”
“那可说不准,卿卿国色天香,若是能1辈子藏着,本王倒真想将越卿藏1辈子,不让外人看见。”
“什么混账话!如今你已经成亲了,就不能像过去那般孩子气了,也该成熟起来,做自己还做的事。”
“陛下何必屡次提醒本王,倒显得您那个位置是什么没人要的东西似的,陛下若觉得本王配不上,不如您再去将封剑辰找来,他定然十分稀罕。”
皇帝眉头蹙成了1道“川”字,他哪里不知道封连壤是在故意拿话堵他。
被关起来的凌王究竟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原先封剑辰还未关进去之前,就已经被封连壤剔了那东西,历朝历代的皇帝,可从来没见过1个太监有上位的可能的。
“罢了,是朕太急了。”皇帝叹了口气,“你如今新婚燕尔,怕是1字都不想听。”
乾清宫内,又恢复了安静,半晌后,皇帝也忍受够了这种寂静,“连壤,你和越卿回去吧,朕知道,在皇宫里待着,你也不自在。”
封连壤没有反驳,牵着越卿的手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