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卿在醉姝的搀扶下出了门,她的面前盖着1方红盖头,看不真切眼前的事物,只能看到不远处朦朦胧胧的画面,以及1直等候在门外的男子。
无需看清,或许是先前在定北侯府的相帮之恩太过于入心,导致只有少年颀长的身形,越卿也能知道这个人是谁。
桑临静静地等待在外头,他平日里心思重,待越卿时,有过真心,但在真心前头,他总先有算计摆在前头,算计到了最后,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真心。
可他看到越卿和封连壤在1起时,心中总有1种古怪的感觉,心中总是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女子的身影,总是会念着她,想着她,担忧她,
桑临虽年少,但并非懵懂无知,他知道,自己8成是喜欢上越卿了,在某个他不知道的瞬间,他动心了。
他为自己的真心做过试探,可他不过越了雷池1步,得到封连壤的警告后,他就飞速后退了。
果然,相较于不顾1切地去争取1个人,他更擅长的是明哲保身。
情爱于他似乎是极为遥远的东西,他这1生最先想要的还是能握在手里的权力。
想通这1切后,桑临似乎豁然开朗,他不再执着于去得到那个让她动心的女子,他无法抛下1切,心爱的女子也另有所爱,如今这般恰到好处的距离反倒对他们俩都好。
就当是从前1起患过难的弟弟吧,作为弟弟,背她1程,将她送上花轿,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到底是男子,哪怕并不如桑闻健硕,背起1个女子来也稳稳当当,他将越卿送到了花轿前,没有1句多余的话。
肃安王迎娶王妃的婚仪,办的格外热闹,十里长街,花瓣铺路,整个皇城的每个角落似乎都照进了肃安王娶亲的明媚。
花轿起轿,沈慈玉也连忙跟了上去。
桑临驻足在原地,1转眼,便见桑闻越过她也跟了上去。
这回桑临动了,他拉住了桑闻:“大哥,今日是肃安王成婚的日子,你现在上去和沈小姐拉拉扯扯的,不仅破坏了肃安王接亲的婚仪,还会让整个定北侯府跟着丢脸,父亲今日特意吩咐了我,谁都可以去肃安王府观看成亲大礼,你不能去。”
当然,桑闻和桑临之间的事情越卿是不知道的。
她安安生生地当着自己的新娘子,敲锣打鼓地被迎尽了肃安王府。
花轿落地,封连壤今日摒弃了旧日惯穿的深色华贵衣袍,换上了大红的色彩,将他本就浓烈的5官衬得更为出彩,不管是远远望去,还是仔细瞧着,都是1个十足好看的男子,平日令人不敢接触的气场仿佛也淡了许多,他眼底甚至夹着抹往常根本不会有的紧张。
没错,就是紧张。
女子纤细的手腕伸了出来,封连壤连忙接住,小心翼翼地将越卿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