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咱俩除了生活费之外,制,你的钱,怎么花,我是管不着,可海南房子的贷款利息,你总要负担1半吧?你住院花的钱,总要自己负担吧?凭什么让我替你负担?1找你要,就喊着没钱,可怎么有这1大笔钱给别人!”蒋如月大声质问着。
岳1尊挤了挤鼻子,继续刷着牙。
手机“呜呜……”振动起来,岳1尊抓过手机听了下,不顾满嘴牙膏沫,忙不迭地说:“这就出门,稍等1下。”是酒友兼麻友打来的。
“中午几家邻居吃饭,你去打麻将算怎么回事?”
“3缺1,我不去,对得住那几个兄弟吗?”
“要我自己去聚餐,邻居们会怎么看?你就不怕对不起我吗?”
“你是我老婆,哪有对得起、对不起1说,总小肚鸡肠的,让人烦,知道不知道?1个人过得自自在在,两人1起生活真是麻烦!”说完,用毛巾抹了下嘴,用力拨拉1下蒋如月,回到卧室穿好衣服,开门扬长而去。
蒋如月1屁股坐到地上,憋屈、气恼的事1齐涌满心头,握紧拳头,“当当”捶着地板。想起结婚前,她爸说过的话,再把过往的事1件件梳理下,感觉大都是痛苦,没有几件幸福的事。肠子都悔青了,泪水忍不住地流……
我俩进屋前,她已打定离婚的主意。
清玉在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准备帮她擦拭下眼泪。
她把纸拿到自己手里,1边擦泪,1边数落着岳1尊过往的不是,最后追问清玉,“这就是我要追求的婚姻生活吗?这就是我要跟个酒鬼、赌徒过的下半生吗?”
我和清玉不完全了解她和岳1尊的生活,没法评论谁对谁错,只能开导劝解。
我坐在沙发上说:“蒋局长,刚退休的人,大都需要1年左右来适应,其间呀,心里没有着落,生活没有规律,饮食没有讲究,这样会影响到行为,仿佛变了1个人;会影响到健康,成为生命1大挑战。在这时候,更需要你俩相忍相让。何况在我们男人看来,从不醉酒的人,是过于理智的人,是没有情趣的人。岳哥醉酒,说明他宽厚热情,豪爽大气,人们不但不笑话,而且会夸赞。”
清玉顺着我说:“平常见着岳哥,笑呵呵的,人挺好。”
“那是在外面,在家里就是1副泼皮无赖、小混混的臭德行。”
清玉轻轻拍了下蒋如月的后背,“嫂子,别生气了,坎坎坷坷走过这么多年,女儿也已经成家立业,以后都是好日子。退1步说,现在感情淡了点,可亲情还在。不是两口老了,都叫老伴吗?老伴,老伴,人老了,就是个伴!”
“在家里是事不做,每天还得当大爷供着、伺候着的人,算啥老伴?生病住院,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只到病床前晃荡1下,全靠我哥嫂、朋友照顾我1个月的人,算啥老伴?对你说话不算数,扔着家里1屁股债不管,却花大钱买别人好的人,算啥老伴?每天只知道泡在酒场儿、麻将馆,坐,坐不到1块;吃,吃不到1块;玩,玩不到1块;想,想不到1块的人,算啥老伴?只认知到自己幸福快乐,只知道耍小性子,只要求对方单向付出,而让对方感受不到任何温度的人,算啥老伴?离婚,是唯1救赎我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