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兴奋起来,“看看,看看,娘这是知道回家了,高兴了!”
本族的叔叔婶子们,以及娘的娘家人,听说娘今天回来,早早等在大哥门口。有叫嫂子的,有叫姐、姑的,7嘴8舌喊着:“放心了,回到家了!”眼里都噙满泪水。
2哥在炕上铺好防褥疮垫。
4弟把娘抱起来,轻轻放平。
随车医生撤掉娘身上的管子,走了。
5弟打开制氧机,给娘输上氧。
村里的医生给娘挂上吊瓶,输上液。
娘吐着白沫,拼命呼吸着。
5弟在旁边不停地、轻轻地给娘擦着嘴。
姐跪在娘的身边,让娘侧身倚在腿上,好呼吸顺畅1些。
我跪在娘的1旁,轻轻拍着娘的后背。记得小时候,我发烧、咳嗽的时候,娘就这样搂着我,轻轻拍着背,很舒服。
娘挣扎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嘴里的白沫逐渐减少,最后吐出1些黄色痰液,呼吸竟恢复了平和。
我们大喜过望,轻轻把娘放平在垫子上。
大哥高兴:“看来咱娘是闯过了这1关,现在跟睡着了似的,值得喝点酒庆贺庆贺!”准备了两桌酒菜,1大家子人守着娘吃了顿团圆饭。
不过,娘吃饭成了大问题。
子宁找来针管,试着给娘嘴里推了点水,娘艰难地咽了下去。
晚上十1点多,2哥熬了些小米粥,?出上面的米油,用针管给娘慢慢推进去半茶杯。
其实,人人心里明白,娘在数日子。
临出院时,医生私下说:“像这种情况,多的俩仨月,少的也就45天,最后出现呼吸困难,吐血而终,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我在家又待了两天,见娘平复了,牵肠挂肚回单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