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的工夫,小南哭丧着脸陪着这群人走了出来。
1位中年男人拍着他的肩膀说:“老人还要靠你伺候,1定保重身体。人生如此,谁也没办法,别太过伤心。”
小南泣不成声,“知道了,我也只能尽百分百努力了。”
送走这波人后,小南又躲到通道尽头,跟朋友讨论起怎么独享财产的事。
这几天,我有些水土不服,肚子整日鼓鼓的,下坠厉害,所以听了大哥的话,连续5天晚上睡在宾馆。
早饭后,大哥1个劲儿跑厕所。
我关心地问:“你是不是闹肚子啊?”
“我1换水,胃就不舒服,可能也有点水土不服。”
“我昨天买了两盒药,吃了后,感觉挺有效果,你也吃点吧。”我从兜里掏出两板药,递给大哥。
十点定点通报情况时,女主治医生通报的内容1天比1天少。今了声:“病情稳定点了,有些好转。”再没下文。
在看着她走回去把门关上后,我胆怯地说:“哥,咱娘在重症监护室这就6天了,不时输血、输蛋白,也不见什么起色。咱娘受罪的样子,看1次伤心1次。因为和主治医生间接认识,咨询了1下,在重症监护室6到7天,1般能有明显效果,可咱娘还是1直清醒不了。这两天,医生试了几次,看能不能间断撤掉呼吸机,恢复咱娘1段时间的自主呼吸,去做1次核磁,确诊1下是不是脑梗问题,每次不到5分钟,咱娘就承受不住了。”
大哥很茫然。“明天是第7天,要是还没有起色,征求下医生意见,不行就回家,自己伺候伺候,别再让咱娘受这罪了。”
我眼圈发红,“把咱娘扔在里边,活活受罪,我的心像刀子剜似的。”
下午4点,进去看了下娘。娘就那么傻傻躺着,眼睛呆呆睁着,任凭我们怎么呼唤,没有1点表示。
女主治医生走过来,观察了娘1会儿。“这么多天,还是完全清醒不了,右胳膊、右腿也动不了,我仍怀疑是脑梗导致的,咱明天再做个看看吧。”
晚上大哥去了宾馆休息,我留在通道里陪护娘。
通道里有铺防潮垫的,有铺棉被的,更多的是自己准备的简易架子床。沿通道的两个墙边,1直延伸到通道尽头都是或躺或坐的人。无所事事,相互打听交流着病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