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里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傍晚见到岳1尊外出,只是善意提醒下:“出去喝酒,记着叫上你老婆!”
岳1尊红着脸,歉意地说:“1定,1定!”
就连单元楼里的孩子们,无论什么时候见到他,也习惯学着大人的样子说声:“出去喝酒,记着叫上你老婆!”
岳1尊马上低下头,搓着小碎步离开。
想着想着,睡意全无。
突然,大门传来“咚咚”声。我穿上衣服,看了下表,十点半。打开门,没有见到人,心中猜想,这岳1尊是不是上楼或下楼闹腾去了?
蒋如月家开着门。
透过门看进去,却见岳1尊嘴里叼着烟,光着上身,躺在客厅地板上,像个孩子似的在不停打着滚。
我跨步进屋,浓浓的香烟味,呛得我大声咳嗽起来。“岳哥,这么冷的天,不怕冻病了,快起来。”
蒋如月的脸皮,可能已经被磨得3指厚了,脸不变色地从厨房走出来,伸出湿乎乎的双手,和我1起把岳1尊搀到沙发上坐好,拿个薄被给他披上,深深叹口气:“唉,回来非要吃手擀面,不给做就耍,就满屋子打滚。你照看下,我把面盛出来。”
岳1尊看蒋如月进了厨房,偷偷靠近我,得意忘形地说:“女人不能惯着,就得收拾折腾,不收拾、不折腾,不听话,心里没你!看哥这本事怎么样?”
那醉意朦胧的样子,让我猜不透,他现在说的是酒话,还是心里的实话。
看岳1尊老实吃着面,我告辞回家。
大概凌晨两点,捶门声又急促响起。
我穿好衣服,打开门,“什么事?”
“你哥说手脚发麻,是不是拴住了?”蒋如月慌慌张张地说。
“那抓紧打120吧。”
我陪着到了医院急诊室,医生看了1眼,吩咐护士:“马上安排病床,输液治疗。”
岳1尊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呼呼大睡。
蒋如月坐在1边的凳子上愁容满面,“瑞僖,已经安顿好了,你回去休息下吧。”
折腾1宿,倦意、困意1起袭来。我回到家,和衣躺在床上,1觉睡到9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