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潘卫东被转到了本省最擅长治疗肾病的3甲医院。
临走前,他突然把自己父亲劝出去,私下对苏含笑说道:
“有1件事,我1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怕说出来让你为难,但既然你当我是真朋友,我也不该瞒着你。
在我小时候,曾经听村里的那些妇女说过。他们说……说你母亲疯了?所以你以后也可能会疯。”
苏含笑诧异地挑了挑眉,1脸莫名其妙:
“我1直挺疯的呀,谢谢他们关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
潘卫东着急地摆了摆手,急忙解释道:
“他们说你母亲的死……”
“难道我母亲不是因病去世的?”
这下子,苏含笑立马严肃了起来。
她猛然回想起,当初在东湖市工业园区,那个主任自称是母亲的老朋友。言词间对母亲的逝世颇为遗憾,似乎这里面另有隐情。
沉吟片刻后,苏含笑扬起了爽朗的笑容,宽慰潘卫东:“得了,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替我操心。这些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就算是遗传的,也没得治了。你就别担心了,我回头问问我姑姑他们。谢谢你的好意了。”
潘卫东目露担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是苏含笑的家事,自己讲出这些没有依据的话已经很冒犯了,实在不该继续说下去。
送走了潘卫东,苏含笑在回去的路上陷入了失神。
且不说她这个穿越者对前身的父母没什么感情。就算是在前身的记忆里,父亲也总是常常缺席的,而母亲甚至没有1个清晰的模样。
她所有的亲情都来自于爷爷。
因此苏含笑现在有些拿不准主意,真的有必要去追问母亲的事吗?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和前身说,强行去揭开的话,面对的可能是不堪的真相。
有些真相,知道了才会不幸福。
人生在世,难免有些时刻要装傻充愣啊。
温端然用余光瞥见了苏含笑的神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烦心事吗?”
“算不上烦心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