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反问:“你怎么知道留下来是等死?”
季晓珊深吸一口气,控制好情绪,平静道:“我有自知之明,我虽然有点姿色,但绝对不至于让余泽诚和任玉德这样的人抢夺,更配不上余家少奶奶这个身份,余泽诚娶我,另有目的。”
“你知道?”
“我知道,但我更害怕任玉德,面对余泽诚和任玉德的双重逼迫,我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可我万万没想到余家在任玉德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徐太平眯起眼睛:“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被余泽诚和任玉德争夺?”
“想过,但没有想明白。”
“一点怀疑也没有?”
“没有。”
徐太平摇摇头,不再追问,而是看向窗外。
县衙内。
衙役飞快冲进县衙,大声喊:“大人,大事不好,有人带走了季晓珊。”
“什么?”乔立臣拍案而起:“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
“是个年轻的贵公子,乘坐一辆极其华贵的四驾马车。”
“嗯?四驾马车?你确定?”
“小人亲眼所见,四匹马全是白马,极其神俊,浑身上下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白里透着淡淡的金光,马车也差不多,是金白二色,一看就极不平凡。”
“嘶——”
乔立臣倒吸一口凉气。
四驾马车,而且马和车都华贵至极,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人来头很大!
惹不起,真惹不起!
想到这里,缓缓坐下,沉吟片刻道:“去捕快班,让捕头程旭辉带人阻拦,另外再派人通知任玉德……算了,不用去,任玉德有派人盯着,只会比我更早收到消息。”
“是。”
等衙役离开,扭头看向身边的师爷:“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真是的,唉。”
师爷笑道:“东翁,明眼人都知道肯定不是为了女人,只是咱们不知道更详细的内情罢了,不过这是任大人的事,跟咱们没关系,就算闹起来,咱们也能置身事外,这涟寿县一向如此。”
“是啊,一向如此,”乔立臣苦笑一声:“我这个县令当得还真憋屈,大事不敢管,小事不用管,倒是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