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这才发现,从那晚,到现在,有一个挺拔硬朗的男人是不是会出现在这里,甚至顺藤摸瓜能在许多地方找到他的痕迹。
何穗那不赚钱的酒馆她以前其实常去,后来跟某人过要戒酒之后,当真就再也没去喝过。
那天她从公司出来,一路开的又急又勇,在路口拐弯进去车况良好的路段,反而慢了下来,果然看见一辆车牌熟悉的车。
袁望当然意识到了,不紧不慢跟着,接受了她这样无声的邀请。
直到两人坐在昏暗不明的吧台边缘。
程锁锁说话愈发带刺,看人的目光愈发赤裸裸,情感里的对弈,谁又不是一把骨骼清奇的修炼好手,总会越来越熟练的。
她笑看着他,瞧着他身上咖色的长风衣,经典版型,衬得他更像个衣冠禽兽。
男人的面皮底下是什么,想要不让人瞧出来的时候,就会模糊不清。
袁望说:“我来告诉你,林清执没事,他走了。”
哦对,程锁锁说不见他,当真就没见。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都以为她是想见没法见。
在袁望眼里她是想见没脸见。
男人,都是很奇怪的物种。
“知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
袁望抿唇,手伸进口袋里,把一包烟木出来放在桌上,烟盒旁边是一把银质打火机,上面有一只珐琅掐丝的蝴蝶。
很精致,她多看了好几眼,也没等到他的回答。
男人,不仅奇怪,还沉默得无趣。
她觉得自己读破少有点要拿捏住何穗那不着调女人的精髓了,怼人的话张口就来。
“我说钱货两讫,你接受不了,问你为什么,你不回答,你们西北男人都是不该动手的时候动手,要你说话的时候变哑巴吗?主打的就是一个气人。”
他无动于衷,指腹摩挲着那花蝴蝶,微垂的眉眼看起来是逆来顺受的模样,用力揉搓着的指腹,用力到泛白,恨不能抚平那雕花。
程锁锁继续戳他肺管子,颇有长进的不咬舌头说完这句话。
“哦,难道你真想和我做长期炮友?你上次说不到位,我倒想试试什么叫到位,可是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走了,袁副总,你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