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是在她少有经历里面,比较能满足她需求的人,特别是他们建立了这样一种隐秘的关系之后。
他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表现的淡漠,让她几乎不会产生什么负担。
他们好像平等。
但他知道她不喜欢吃药。
她觉得自己也该贴心一点的同等对待,才叫哪怕一点微弱的亏欠不落地。
“不是累了?今晚就先在这里睡,反正是明早的航班。”
她知道他不会当天往返。
袁望沉默两秒,也不客气,冷峻地点点头,“那我今晚睡沙发。”
他也知道,他们今晚不会睡在一起。
程锁锁还是给他准备了客房,11点不到,他们各自回房。
他觉得自己需要去洗个澡,哪怕只是让身体过一遍凉水。
袁望没仔细看过她的公寓,更没进过她的房间,不知道他留给她的酒瓶兰放在她房间的阳台,更不知道客房的小浴室和她的床就隔了一堵墙。
西北男人没皮没脸,他可不觉得难堪,只觉得客房门口那笑得狡黠,笑得像人行四月蓬勃那样好看的女人被她同化了。
她的眼神分明在说,早知现在,何必嘴硬。
“所以你大晚上来敲一个正常且空窗这么久的男人的房门,想好后果的没有?”
这是袁望惯用的句式,程锁锁听过几回就觉得习惯了。
大概也是在沈戾身边太久的原因,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沈戾的霸道,却比他更贱,特别是此刻的神态,像一张早就织好的大网,只等着他的猎物出现,再一网套牢。
“哦,那没事了。”
想走,是不可能的。
袁望轻轻一拉,人就进了房门。